後半句膽慫的花春同學還是沒能順利吐出來,就默默地放在了心裏。
帝王惆悵地看了一眼天:「長安是個很不錯的男人吧?」
「是啊。」花春點頭附和:「上街買個東西都能有不少姑娘給他塞香囊,他還一個都沒要。統統還給人家了。」
這樣有魅力卻不濫情的男人上哪兒找啊。
「他不喜歡她們,又怎麽會收人家的香囊。」宇文頡抿唇:「你送的話,他倒是可能會收。」
花春挑眉。
不對勁啊,這皇帝今天受什麽刺激了?為什麽雖然還是板著臉,渾身上下卻冒著股子怨婦氣息,說的話也酸溜溜的不對勁?
上下打量宇文頡兩眼,她想了想,難不成是在怪她和賀長安聯手算計他?
這男人間的感情也跟女兒家一樣細膩嗎?三個人是好朋友,總怕另外兩個玩得更好,排擠自己?
前頭就是禦花園的池塘,皇帝在旁邊的亭子裏坐下,沒給賜座,花春也就老老實實站著,繼續思考人生。
宇文頡側頭看他,不經意的一眼,就瞧見了他腰間掛著的東西。
那是一雙鴛鴦交頸的對珮,雕工精緻無比,玉種也是極其難得,世間就這麽一對。上一次看見的時候,是幾年前,在賀長安的腰上。他多看了兩眼,賀長安也沒捨得大方貢獻出來。
而現在,這對珮掛在了花京華的腰上,在他完全不知道的時候,很多事情都在悄然發生。
心裏沉甸甸地難受,宇文頡閉眼靠在石欄桿上,慢慢調節自己的心情。
他什麽也不能做,哪怕賀長安和花京華真有一日大大方方在眾人麵前牽手,他能做的也隻有把他倆一起逐出京城。不能氣,不能怒,不能心傷。不能哭,不能悲,不能拯救。
到底是為什麽要做皇帝呢?
「好大的錦鯉啊!」旁邊的人突然咋咋呼呼地喊了一聲。
宇文頡回神,皺眉看著他。
花春表情誇張地跑到了池塘邊上去,指著裏頭一條三尺長的錦鯉對他道:「這玩意兒要是放微博上,肯定會轉發好幾百萬的!」
又在胡說什麽?帝王不解地看著她,一條大點的錦鯉而已,宮中多的是,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
興奮了一會兒,花春直接雙手合十閉上了眼睛。
「你做什麽?」
「許願啊。」
帝王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他:「對一條魚許願?」
「皇上有所不知。」許完願,花春一臉認真地跑回他身邊道:「錦鯉的寓意極好,有能讓人心想事成的功能,所以誠心誠意對著錦鯉許願,願望是有可能實現的。您要不要試試?」
「荒唐!」輕蔑地看了他一眼,帝王沉聲道:「事在人為,許願有什麽用?這魚自己都是池中之物不得逃脫,還能幫人做事?」
扁扁嘴,花春小聲道:「您一點也不浪漫,人有時候是需要給自己心理安慰的,總那麽理智幹什麽啊?」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