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一炷香的時間,宇文頡鬆開了他,跟什麽也沒發生一樣,揮了揮手,意思是你可以退下了。
藏獒撒嬌結束,又露出了獠牙。
花春扁嘴,收回手來揉了揉,老老實實地退下。
宇文頡坐在亭子裏一動不動。
剛走出禦花園,就有陌生的太監來問花春:「丞相,皇上怎麽說?」
她很想問句你誰啊,不過掃了一眼腰牌,好像是太後宮裏的,便還是好聲好氣地道:「皇上應了,繼續去準備就是。」
「哎!」那太監高興地就走了。
晚會的節目已經都準備好了,還有兩天的時間,花春立馬出宮去找賀長安排練。反正要的是闔家歡,節目也不用太規矩,有氣氛就行。
於是接下來兩日,皇帝一下朝就看不見花京華和賀長安的影子了,問也懶得問,就一個人悶在心裏,孤獨地坐上龍輦。
休養了許久的秦公公捂著腰繼續回來伺候了,結果一看皇上這低落的心情,嚇了一跳,連忙問頂替他的太監:「發生什麽事了?」
太監茫然地搖頭:「皇上每日還是跟往常一樣,什麽特別的事情都沒有啊。」
沒有?秦公公皺眉,這哪裏像是沒有的樣子啊?眼神都沒亮光了,魂也跟抽走了一樣。別人看不出來,他卻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肯定出什麽大事了。
下朝之後皇帝哪裏也沒去,卻到了禦花園的池塘邊站著。
秦公公猶豫了許久要不要上去問問皇上發生什麽事了,結果不等他開口,就見帝王閉上了眼睛,雙手合十,朝著那水池裏拜了拜。
這是什麽意思?秦公公忍不住踮腳往那池子裏看了看,除了魚,什麽都沒有啊,皇上是在祈禱什麽?
「朕終於明白,為什麽明知道沒什麽用,那些人卻依舊會求神拜佛了。」
回過頭來,宇文頡淡淡地道:「因為已經絕望,除了求神拜佛,再也沒有其他能做的事情了。」
這語氣太沉重,秦公公聽得都要哭了:「皇上…有什麽事情可以說給老奴聽聽,老奴為您分憂。」
「分不了了。」宇文頡深吸一口氣,又長長地吐了出來:「走吧,回去改摺子,今晚上有晚會呢。」
芙蓉宮的晚會嗎?秦公公有點驚訝,還以為皇上不會樂意去呢,沒想到卻還一直惦記著。
看來這回有花丞相和攻玉侯的幫忙,皇上與太後定然能冰釋前嫌了。
日過天中,又慢慢偏西,帝王更衣之後,開始往芙蓉宮走。沒想到半路上龍輦就遇了太後的儀駕。
雙方宮人都覺得心裏一緊,在這兒遇上,萬一皇上一個不順心就轉頭走了,那該怎麽辦?
太後也很擔心,甚至主動開口關心:「皇上臉色怎麽不太好看?」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