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嬪妾家裏出過幾代禦醫,想配藥還是不難。」
言下之意,與其他人無關,她自己配出來的。
點點頭,花春道:「能給我個藥方嗎?」
藍昭儀抬頭,看了她一眼,答案顯而易見,不能。
「這冷宮裏沒有被褥,隻有床板,天氣可也是越來越冷了。」花春起身,也不求她,隻淡淡地道:「妳好生待著吧,有什麽需要就告訴門口的守衛。」
這麽好?
藍昭儀怔愣,正覺得有點感動呢,結果花嬪下一句就是:「反正他們也不會幫妳做什麽。」
「……」
無言地看著花嬪離開,藍昭儀心情有點複雜,摸不準她說的那句「惠妃要處死妳」是真還是假,始終有些不安。
過河拆橋,卸磨殺驢的事情見得多了,但,惠妃也是這樣的人嗎?
不,肯定是花嬪說來離間她們的!惠妃一向待她如親妹妹,怎麽可能主動要處死她?
坐在床板上想了許久,身邊的貼身宮女也拿著包袱進來了。
「主子。」她一臉愁容地道:「奴婢盡力了,除了兩件衣裳,她們什麽也不準奴婢帶,連被子都沒有。」
擺擺手,藍昭儀沒心情去計較那些,倒是問她:「惠妃那邊有什麽動靜?」
宮女搖頭:「奴婢不知,但主子還是別對惠妃娘娘抱什麽希望了,奴婢聽人說,今日朝會上,第一個開口要處死您的就是她。」
藍昭儀皺眉,臉色微白:「真的?」
「真的,倒是花嬪不知道吃錯了什麽藥,說按照宮規您隻需要在冷宮待著即可。」宮女道:「奴婢也是聽人說的,不少人都在奇怪呢。」
藍昭儀沉默。
帝王下朝回來,就見花春蹲在養心殿的院子裏,與幾個宮人圍成一處,在院子的空地上比劃什麽東西。
「在做什麽?」
宮人們一驚,紛紛散開行禮,宇文頡就看見花春拿了個泥巴塊兒,在地上畫了個小地圖。
「您回來啦?」她一笑,連忙招手:「快來看。」
帝王:「……」這宮裏能招呼皇帝去蹲著看地上的東西的人,也就她一個了,也虧得這裏沒外人,不然傳出去,皇帝的臉都被她丟盡了。
搖搖頭,他一邊覺得丟臉一邊蹲在了她旁邊:「這是什麽?」
「酉陽宮的地圖。」花春笑咪咪地道:「今天晚上嬪妾打算派人去行個刺。」
「哦。」帝王點頭,行刺啊。
等等!啥玩意兒?宇文頡震驚地抬頭看著她:「行刺?」
「對。」花春點頭,湊到他耳邊道:「來演一齣反間計,好讓藍昭儀鬆口。」
幾乎是一瞬間帝王就明白了,這丫頭是想讓人冒充惠妃的人去刺殺藍昭儀,從而讓藍昭儀對惠妃心生芥蒂,之後要套什麽話,也就更輕鬆了。
「妳不怕他們搞砸了,被人反咬妳一口嗎?」
「不怕!」花春信心十足地道:「方才已經說過了,一旦有人失敗,統統說是您的人。」
帝王沉默。
這謎一樣的不怕死的膽量到底是哪裏來的?
「誣陷當今聖上,是重罪。」
花春眨眼,指著旁邊的幾個宮人道:「這些都是您給的人,沒有錯啊。」
是他給的,但是也是給來保護她的,不是那麽用的好嗎?帝王抿唇,站起身道:「隨妳好了,朕渴了。」
「哎,馬上給您倒茶。」
「朕要喝橘子汁。」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