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比男人考慮得還周到,事情放在她手上,完全不用多操心。
「但是,太後說半月不允她侍寢。」賀長安道:「皇上也不反對嗎?」
帝王沉默,然後道:「總要讓太後找點平衡,朕不反對,也是為她好。」
「您當真這樣想?」
「嗯。」
「那好。」賀長安點頭:「微臣自認了妹妹以來,還沒接娘娘回侯府省親過,不如就趁著這個空當,讓娘娘省一次親?」
臉色微沉,宇文頡抬頭:「她不是你親妹妹。」
「微臣明白。」賀長安笑了笑:「但是按照規矩,娘娘的確也該去賀家的祠堂行禮。既然戶籍入了賀家,回侯府省親也是正常的。」
宇文頡搖頭:「朕不想允。」
「您在擔心什麽?」賀長安挑眉:「微臣會盡全力護著娘娘,不會有半點失誤。」
「你差不多該出宮了。」皇帝道:「朝中的事情還有很多,你沒有空迎接她回去省親。這件事便不要再提。」
賀長安挑眉,黑如墨的眸子裏滿是了然:「那臣就先告退了。」
「嗯。」
退出紫辰殿,卻沒直接出宮,攻玉侯轉頭就往慧明殿去了。
接下來的兩日,宇文頡果然沒有來養心殿,花春也就自個兒玩自個兒的,打打籃球看看書,消磨時間。
這樣平靜地過個半個月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偏巧就有人看不得她安生。
瑞兒取個衣裳回來也被氣得雙頰通紅,過來就道:「主子,那群奴才是要造反了?」
「怎麽了?」花春看著她手裏的衣裳,那都是她平時穿的,應該剛從浣衣局拿回來。
「您看看!」她伸手拿了件粉色長裙抖開,上頭被染了一片片的黑色,估計是混著深色衣裳一起洗,然後就有了這樣的效果。
「挺有藝術感的。」花春點頭。
「娘娘!」瑞兒跺腳:「這幾件衣裳是料子最好的,他們洗壞了,奴婢找管事的理論,結果人家不但不認錯,還說您不急著穿!」
半月不侍寢,可不是不急著穿嗎?拍拍她的肩膀,花春道:「去找淑妃娘娘要說法,下頭的人都是見高踩低的,妳家主子暫時在低穀期,跟她們評不出什麽理來。」
氣憤了一會兒,瑞兒點頭,抱著衣裳就往外走了。
青裊在旁邊感嘆:「這皇宮裏可真不好混,自己不想爭寵,人家這態度都得逼著人去爭。」
花春搖頭,轉身一個漂亮的投籃。
「哐──」球在籃框上繞了一圈兒,還是落出來往旁邊飛了去。
花春想去撿,那球卻跟有靈性一樣,骨碌碌滾到了一個人的腳邊。
「娘娘。」月見姑姑撿起球,微笑著看著她道:「奴婢來給太後的恩旨。」
花春一愣,連忙整理好儀容,過去問:「什麽恩旨?」
「太後念娘娘在宮裏辛勞,特地允娘娘出宮省親。」
啥?省親?花春有點傻,花家都沒了,她省誰去?
見她這一臉呆滯,月見溫柔地多解釋了一句:「就是回侯府。」
賀長安那裏?花春驚訝了:「皇上允了?」
「太後允了,皇上自然也就允了。」月見道:「請娘娘放心,一切事情都有奴婢安排。」
這樣啊……花春想了想,點頭,能出宮去晃悠晃悠也是好事,總比在宮裏待著受氣強。
於是她就十分愉快地收拾了點東西,帶著太後的賞賜,浩浩蕩蕩地出宮去了。
宇文頡還什麽都不知道,直到晚上問起養心殿的動靜,秦公公才道:「花嬪已經受了太後的恩旨,出宮前往侯府了。」
翻著摺子的手一頓,帝王抬頭,皺眉問:「已經出去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