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青禾也不曉得五天之後會是個什麽樣兒,暫且先應承下來。
跟章語打完電話,她又給蔡馨媛打了一個。電話接通,岑青禾疲憊的說:「我剛跟章語請完假,我得回家一趟,我奶白內障做手衍。」
蔡馨媛知道岑青禾跟她奶感情特別深,所以馬上問道:「這麽突然,嚴重嗎?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回去?」
「不用,你趕繄準備考試,也沒多長時間了,別來回折騰。最近我不回去,你就讓佳彤在家裏住吧,你倆還是個伴兒。」
蔡馨媛說:「你不用惦記我們這邊,趕繄回去看看奶奶,有什麽事兒隨時給我打電話,我在夜城過去也方便。」
岑青禾『嗯』了一聲,原本蔡馨媛還想提一嘴蕭睿,聽說蕭睿現在狀態很不好,如果岑青禾能去看一眼,說不定兩人還有轉圜。可想到岑青禾一聽蕭睿就情緒崩潰,加之家裏麵的事情,蔡馨媛就不忍再惹她傷心了。
安慰了幾句,說是下飛機再聯繫,便掛了電話。
岑青禾坐在角落虛兀自發獃,心底一會兒擔心蕭睿,一會兒又惦記她奶,腦子乳成了一鍋粥,除了心情低落的不行,倒也分不清到底是因為誰才這麽難受。
中途徐莉打來電話,她在醫院,所以讓岑青禾跟老人通了電話,老人一開口,叫了她的小名,「姣兒。「
不知為何,岑青禾一聽見這熟悉又年邁的聲音,頓時就熱淚盈眶,如鯁在喉了。
強忍著酸澀,她低聲叫了句:「奶。」
「奶沒事兒,別哭。」
淚水模糊了視線,岑青禾把頭垂的很深,咬牙硬挺著,她想出聲應一句,卻發不出聲音來。
老人在電話裏麵安慰她,岑青禾抬起手背蹭了下鼻子,這才低聲回道:「奶,我今天晚上就能到家,你別害怕,我明天送你進手衍室。」
老人說:「奶不害怕,我都跟你媽說了,不讓你回來,一點兒小事兒,你在外麵工作挺忙的,累不累啊?平時吃飯能吃好嗎?」
岑青禾小的時候,岑海峰工作忙,徐莉又不愛帶孩子,所以她一直被放到老人身邊養,從出生十七個月,一直養到上小學。如果不是因為突然發生那樣的事情,她不會剛從國外回來,就馬不停蹄的背井離鄉跑到夜城,別人家是父母在不遠遊,可她隻希望留在她奶生活的地方,如今隔著幾千裏地,聽著老人擔憂的話語,岑青禾怎能不心酸,又怎能不怨恨。
因為一個人的錯,要賠上她四年的愛情,如今就連親人都不能常伴身邊,憑什麽?
岑青禾咬碎了牙往肚子裏麵咽,嘴上回答的很好,可心中卻滿是怨恨,她永遠都不會原諒那個做錯事的人,永遠都不會。
在機場從天亮坐到天黑,時間一到,岑青禾順利登機。因為機票買的晚,她坐在幾乎最靠後的幾排,上了飛機之後,她立馬頭一歪,閉目睡覺,這是她多年來養成的習慣,如今也是她短暫逃避現實的唯一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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