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如今,身澧恢復過來,您卻不吃藥,豈不是浪費華神醫的治療。”
梁習道:“這藥,是萬萬不能停的。”
梁李氏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麽。
梁習繼續道:“母親,說起袁公子,我買藥回來時,還聽到一則消息。”
梁李氏又開始洗衣服,問道:“什麽消息?”
梁習說道:“袁公子派人在城內散播消息,說是明天要征兵,征募兩千五百人,準備攻打黑山賊張燕。具澧怎麽排兵布陣,這不知道,可我聽說,袁公子昔日對付張燕,卻被包圍起來,險些就死了。如今又去,真是不長記性啊。這個袁公子有些才華,可帶兵打仗,不是兒戲喲。”
梁李氏一聽,說道:“子虞,袁公子招募人,你去吧。”
子虞,是梁習表字。
梁習一聽,連忙搖頭道:“母親,我去應征做什麽?等您的病治好後,我們就該南下返回陳郡,那裏才是我們的根。”
“兒子讀書,也不是為了當什麽兵。雖說我梁家,不是什麽豪門大族,可也是書香門第。兒子憑自己的本事,年紀輕輕,已經在縣裏麵擔任主簿多年,還得了縣令、郡守的賞識。”
“我在陳郡好端端的,何苦去做什麽士兵呢?”
梁習說道:“母親,您就別瞎指揮了,這不能去。”
梁李氏麵色肅然,沉聲道:“你忘記母親剛才說的了,你要返回陳郡,母親不阻攔,那是我們的根,回到陳郡是正常的。”
“可是,欠下的恩情能不還嗎?這世間什麽最容易償還,錢財最容易償還。什麽最不容易償還,恩義最不容易償還。”
“袁公子施粥,不圖回報,也不知道自己救濟了多少人。可我梁家男兒,不能忘恩負義。這一次,你去入伍從軍,報答袁公子的恩情。”
梁李氏道:“待你償還了恩情,母親隨你一起返回陳郡。”
梁習皺眉道:“母親,兒子人微言輕,更何況袁尚不懂兵法謀略,也不懂這些政治上的手段。他去帶兵打仗,會害死人的。”
梁李氏眼中,有濃濃的自信,說道:“我相信我的兒子,能改變這一切。子虞,我相信你的能力,不會是一個小兵,肯定能襄助袁公子。”
“母親,您這……”
梁習苦澀一笑。
他知道母親對自己,是無條件的信任,認為自己有能力。他更清楚母親的堅持是為什麽,這是一貫的家族家風。雖有危險,但不能因為危險,就忘記了恩義。
這是梁家傳下來的門風。
梁習深吸一口氣,鄭重道:“母親,兒子知道了。明天上午,我去西城外應征,我一定會竭盡全力。母親,兒子先聲明,不會以身犯險,會在保全自身的情況下,竭盡所能幫助袁公子。”
梁李氏道:“我相信我兒。”
梁習臉上露出一抹笑容,母親信任他,他自然不會辜負母親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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