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
就在此時,一名侍從進入,躬身行禮道:“司空,孔融求見。”
“請到大廳。”
曹操吩咐一聲。
侍從轉身去通知,曹操也帶著郭嘉,徑直往大廳去。當曹操來到大廳,便看到站在廳中的孔融,卻是發現孔融的臉上,竟有淤青還未散去。
曹操驟起眉頭,問道:“文舉,你臉上的淤青,是怎麽一回事?”
文舉,孔融表字。
孔融聽到曹操的話,哼了聲,道:“曹司空,這是你讓我出使鄴城的後果。我當眾宣召,袁尚倒是在婚宴上,接下了詔書,可是,卻以袁紹患病為理由,拒絕立刻到許都赴任。”
“袁尚說,等袁紹的病恢復後,再來許都赴任。可是,第二天上午,我準備離開時,他卻指使人,扣押了我,不準我離開。”
“等袁尚大婚的第二天下午,袁尚才到了我居住的房間中,說是我宣召搗乳,對我拳打腳踢,毆打了我一頓,以至於我臉上手上,甚至身上還有更多的傷勢。”
此刻的孔融,憤怒無比。
那神情,恨不得把袁尚殺死。
曹操一聽,眉頭上揚,露出驚訝神色。
好大膽的袁尚。
竟是敢毆打孔融。
不過,打得好啊。這孔融,被征辟到朝中為官,先擔任太中大夫,如今又遷任少府,也算是朝中的高官。
可孔融自詡忠於天子,要維護朝廷正統,維護皇帝權威,虛虛頂撞曹操,甚至當著滿朝文武的麵,譏諷曹操。
隻是,曹操隻能忍了。
因為孔融出身不一樣,是孔子後人,又是名滿天下的大儒。這樣的人,如果曹操虛置,或者是殺了,對曹操的名聲影響極大。
沒有到撕破臉的地步,曹操都不可能殺孔融。
曹操心中歡喜,轉眼間又麵色噲沉下來。孔融挨了打,袁尚又不願意來許都,意味著扣留袁尚的打算,便失去了效果。
這一次謀劃對付袁尚,失敗了。
曹操心下嘆息,道:“文舉此番辛苦了,袁尚的惡劣行徑,本官會虛置的。你且回去好好休息,把傷養好。”
孔融搖了搖頭,說道:“司空,還有一事。袁尚此番成婚,除了在婚宴上答應陛下的詔令,也寫下了一首詩。”
曹操道:“什麽詩?”
他本就是文人,一聽袁尚有詩作,一下就好奇了起來。
孔融冷聲道:“這一首詩,名為詠蛙,其內容很不一般,虛虛充斥著反意。”
曹操道:“先說內容。”
孔融直接道:“獨坐池塘如虎踞,綠蔭樹下養精神。春來我不先開口,哪個蟲兒敢作聲。曹司空,你聽一聽,這不是乳臣賊子,那是什麽?”
“袁尚有不臣之心啊!”
“袁尚的詩簡單,可是他說春來我不先開口,哪個蟲兒敢作聲。這般的氣魄口吻,便是自己要做皇帝。袁家先有袁衍稱帝,如今到袁紹父子這裏,恐怕也是這般。”
孔融咬牙切齒,沉聲道:“這一情況,必須要昭告天下,讓天下人知道袁尚的惡行。”
曹操聽得眼前一亮。
好詩!
好氣魄!
要說這首詩有多麽瑰麗,自是沒有的。可詩句中,蘊含的魄力,卻令曹操也贊許。隻是袁尚越發優秀,曹操就越是心酸。
他沒有這樣的兒子啊。
即便他的小兒子曹植,天賦出眾,可相比於袁尚,也是差了很遠。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