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呼吸困難,這段婚姻才過去短短的一年,十年?
得有多漫長?
我熬得到十年之後?
不能。
拔掉手背上輸液的針頭,我下床,“嚴牧深,我後悔了,我後悔結婚了,我們去離婚,現在就去,我不要和你糾纏十年,更不要一輩子為你們打掩護.....”
“後悔了?”手腕被他擒住,“舊情人回來了,平靜的心開始動蕩了?想和我離婚,和他遠走高飛?嗯?”
男人眼底碎了細碎的冰,沒有半點笑意,全都是凜冽的諷刺。
因為身高的差距,我矮了他一截,抬眸看著他輪廓分明的臉頰,心口堵得難受,我不是因為嚴牧函想和他離婚。
我隻是厭惡了這種日子,和自己的母親勾心鬥角,和他爭鋒相對。
十年,這十年我沒辦法保證,我不會愛上這個時而溫柔,時而暴怒無常的男人,我更沒辦法保證,他會不會愛上我。
所有的一切都太不確定了,這段婚姻,越是時間久,就越是讓人恐懼。
“嚴牧深,十年太久了.....”我不知道該怎麽和他說這些,仰頭看著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把自己逼到了死角。
他低眸,目光落在我臉上,抬手將我眼睛的眼淚抹去,聲音有些細碎,“十年不久,一輩子才久,唐言,安心留在我身邊,嗯?”
我搖頭,“不,我不可能給你們一輩子打掩護,我.....”
“我沒有要你打掩護,也不需要你打掩護,我和你媽從很久以前就沒有關係了.....”
我推開他,不願意相信他,壓下心裏的情緒,冷眼看著他,“嚴牧深,不管你的最終目的是什麽,我都後悔了.....”
他朝著我走了兩步,手臂圈住我的身子,將我抵在牆上低頭吻了下來。
我不喜歡他這種侵略性極強的吻,隻想推開他,不曾想他會突然咬住了我的嘴巴。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