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我醒來,那醫生微愣,頓了頓,走到我身邊。
見他手中捧著一團血肉模糊的肉團,便不出什麽,我哽咽,未開口,便已失聲疼苦了出來。
那醫生張了張口,出聲安慰,半響卻是一個字沒說出來。
疼極心口,竟是吐了血。
畢竟是我的孩子,怎能不疼?
.....
病房裏,我醒來時,已經不再手術台了,見身邊守著的人是嚴家兩位老人。
嚴恒和其妻子秦氏。
兩個老人已經過了半百,見我醒來,眉色暖了幾分,秦氏向來溫和,看向我道,“醒了,要喝水麽?”
我搖頭,低聲道了句謝謝。
嚴恒歎息,想來孩子的事情,他們都是知道了。
不見嚴牧深和嚴牧函,我沒問,隻是盯著頭頂的天花板看。
秦氏開了口,大概都是女人,見我這般,她多少有點惻隱之心,拉著我道,“唐言,別太難受,孩子以後還會有的,養好了身子,以後慢慢來。”
我淺笑,不願意多說。
沉默半響,倒是主動開了口,道,“嚴....牧深呢?”畢竟是他父母,我總不能直呼其名。
這次倒是嚴恒出聲道,“集團裏有些事,需要他們兄弟處理。”
秦氏接話,道,“你別多想,牧深擔心你在醫院裏不適應,特意叫了我們過來瞧著,想著他等會就來了。”
我沒多說了,微微點頭,疲憊的閉著眼睛。
嚴牧深倒卻是如同秦氏所說,我醒來沒多久,就趕來醫院了。
畢竟是夫妻之間的事,嚴恒和秦氏不好多說,見他來了,嚴恒老臉不悅,倒是秦氏,低聲和他交代了幾句。
隨後兩個老人便離開了。
三伏天已過,溫度適宜,偶有微風拂過,格外兩爽,我靠在床上,沒有刻意冷著臉,隻是心口疼得厲害。
若是要笑,怕也笑不出來。
未曾看向他,我怕怨恨吞噬了我,所以閉著眼睛假夢。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