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8章 還有幾分客氣

見著她來，麵上神情一鬆，眼睛都亮了。 “瓊兒姑姑您出來了啊？小喜子給您請安啦，今天的您，看上去又好看了許多啊。” 大清早的，這麽殷勤？ 沒被奉承衝昏頭腦，瓊兒略微調整了下心情，麵色平靜而嚴肅。 “什麽您不您的，我也是個下人而已，別隨便在我這邊亂用。 還有，我哪天不好看了？” 小宮女：“……瓊兒姑姑說的是，還是姑姑睿智。” “少油嘴滑舌，這麽大清早的，你杵在這裏做什麽？可是有什麽事情？” 不管在趙婉兮麵前如何，瓊兒到底都是這瓊華宮中的掌事大宮女，最起碼的威嚴還是有的。 就衝著這麽板起臉來說話的勢頭，可沒幾個不長眼的宮人敢冒犯她的。 聞言，那小宮女也不敢再繼續造次，跟著正了正臉色，如實道來。 “瓊兒姑姑莫怪，奴婢是有事要回稟。娘娘昨兒個傳詔要宣見的奉常府老夫人，人已經到了。 大清早就在中門外等著了，奴婢接到羽林衛的通報，特來請示一聲，娘娘是現在就召見，還是等一會兒？” “奉常府的老夫人？” 昨兒個回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很不早了。 即便是這樣，趙婉兮也找了人進來，吩咐了幾句什麽。 彼時瓊兒去了小廚房為她熬薑湯驅寒，順便派了個小太監去打聽暮四的事情，隻知道有這麽一出，卻並不知道具體的內容。 原來是召奉常府的老夫人覲見啊。 奉常位列九卿之一，掌管著宮中不少事務，便是要見，也該是見這位奉常金大人才對。 這好端端的，娘娘又宣見他家老夫人做什麽？ 不解歸不解，瓊兒還是沒有耽擱，盡職盡責地進去通報了一聲。 顯然早有準備，趙婉兮聽聞，絲毫不覺著意外，當下就讓人去傳進來了。 態度看著，還有幾分客氣的模樣？ 位於九卿之一的奉常是為姓金的官員，年近四十多歲，他的母親，已經是接近於而耳順的年歲了。 不過人精神看上去還挺不錯。 因為要進宮參見皇後娘娘的緣故，看得出來慎重以待，裝扮的十分隆重。 一大把年紀了，還盛裝進宮，走路都不需要人攙扶，使勁兒挺著後背，卻也辛苦。 莫約是從中門一路進來，也走了不少的路程，步上殿前台階的時候，老夫人腳下一個踉蹌，差點就給摔了。 所幸瓊兒眼疾手快，緊著扶了她一把，才堪堪穩住。 也正是這一扶，讓那金老夫人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打量了好幾眼。 看的瓊兒莫名其妙，都忍不住要懷疑，是不是自己哪裏扶的不對勁了？ 因為不算是正式的朝見，不過就是私底下隨便的宣見而已，跟金老夫人的慎重以待不同，趙婉兮這邊則是顯得隨意的多。 年紀老人家年歲不小，特意免了她三跪九叩的大禮不說，還特意讓人準備了椅子，讓老夫人坐在自己下首位置。 兩人相距不遠，也方便說話。 開場白自然是一些日常的客套跟寒暄，聽著華麗高大上，實際上沒有什麽實質性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