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他們好不容易湊齊了一筆藥費,還沒來得及去找盧大夫開藥方,就被老太太以家裏揭不開鍋為理由,拿走了大半。
秦強無奈,隻得更加努力地做了更多的活路幹。
可每每總是會被老太太以各種理由拿走大半。
那個時候,沒有雲裳,盧大夫沒有被收買,他的出診看病都是按照正常的水準從秦家收費,秦強堅持了一段時間之後,實在不堪重負,也不能去要求人家大夫少收錢——盧大夫的診費,已經是十村八鄉最低的了,隻能在老太太又一次來拿銀子的時候,哀求她多給他留一點。
沒想到,老太太轉過頭來,就是以死相逼,反而拿走了更多的銀子。
所以現在秦強說什麽已經跟老爺子說好了的話,根本是做不得數的,那位老爺子隻會在老太太以死相逼要錢的時候,保持沉默而已。
“恩恩,”秦雲生似乎因為秦強的這席話而看到了未來越來越好的希望,他笑著點頭,衝著徐氏笑道,“娘,你看,不用擔心,我們一家人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徐氏被秦強秦雲生的話,確實有些安慰到了,眼眸裏的愁思淺了一些,但眉間依舊惆悵不斷。
再多的安慰、再多的理由,也改變不了秦雲生現在不能讀書的事實,若說這事是在考量之前發生的,徐氏還能心安理得地接受。可是,剛剛,就在前院,她親眼見證了秦雲生的優秀,現在讓她又如何能夠心甘情願地接受這個事實。
都怪自己,為什麽就沒撐住,為什麽就點頭答應了呢?
想著想著,徐氏的哀傷重新在眼中匯集。
見狀,雲裳不由地又歎了一口氣。
這事,要說怪徐氏,也怪她,要不是她先鬆口,秦雲生退學這事,其實也還有轉圜的餘地;要說不怪徐氏,其實也不怪她,老太太已經鐵了心要秦雲生退學,她在堅持,也改變不了結果。
陸婭那個輪回裏,那麽強勢的陸母,到了這個輪回,竟然會軟弱至此,雲裳有些可惜,但她也不想讓徐氏這般哀傷下去,遂扯了扯徐氏的衣袖,一派天真地問道:“娘親是在擔心哥哥以後做不了學問了嗎?”
一聽這個,徐氏差點又落淚,正想說都怪自己的時候,卻聽到了一句讓她措手不及的話:
“我可以教哥哥啊,保證教得比先生好。”——雲裳如此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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