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做什麽?”看著院子裏的一片慘狀,劉氏的臉色大變,尤其當她發現這片慘狀還是自己最不喜歡的兒媳婦以及最瞧不上的親家製造出來的,她的臉色簡直可以用鍋底黑來形容了。
“母親,母親,求求母親為我做主啊!”看到劉氏的出現,媚兒像是找到了自己的靠山,她淒淒慘慘地哭叫道,“母親,我的孩子沒了,我的孩子被、被那個賤人給害死了……”
一邊說著,媚兒的手依舊指向了沈思嫻的方向,而不是始作俑者雲裳。
她大概也知道,若這事是雲裳做的,劉氏再怎麽也不能去懲罰雲裳,但若這事落到了沈思嫻的頭上,她是劉氏的兒媳婦,是嫁到宋家的人呢,劉氏有的是手段收拾沈思嫻,為她報仇。
既然自己的孩子沒有了,她也絕對不會讓沈思嫻好過。
劉氏未出現之前,媚兒再囂張也隻是說“你”,但等劉氏一出現,她再稱呼沈思嫻的時候,就變成了“那個賤人”,這樣的稱呼轉變是個很小的事情,現場並未有人留意到,但雲裳眼中的寒芒更甚。
劉氏出現,媚兒反而更囂張了,可見往日裏,她是如何打壓自己的女兒的。
“什麽?孩子!”劉氏頓時就急了,“孩子怎麽了?”
“我孩子沒了,孩子被那個賤人殺死了……”媚兒一邊哭一邊叫。
“快去叫大夫,一個個還愣住幹什麽!”劉氏的反應就很正常了,不像是左媽媽知道媚兒孩子出事後,首先想到的是算賬,她急急忙忙地吩咐人去找大夫。
“夫人,夫人,你要為老奴做主啊!”這才安撫好一個,那邊清醒過來的左媽媽也跟找到了親人一樣,連爬帶滾地爬到了劉氏的麵前——因為劉氏的出現,錢媽媽曹媽媽已經退回到了雲裳的身邊,沒人阻攔她,讓她順利地爬到了劉氏身邊。
“你、你是誰啊你?”左媽媽兩頰早被錢媽媽扇得紅腫,整張臉都比平時大了一倍,又被兜頭澆了幾次水,頭發絲絲地貼在臉上,又是爬滾過來的,地上的灰塵占到身上的水,整個人頗有一種是從泥漿中撈出來的感覺,又髒又狼狽,劉氏一時之間竟然沒認出這個跟了自己大半輩子的老人。
“是我啊,夫人,老奴左氏……”
“左?”劉氏仔細地看了一眼,越看越眼熟,宋府不止一個姓左的,但能在她跟前說話的,人選就不多了,“左媽媽?左媽媽!”
兩聲驚呼之後,劉氏終於認出了左媽媽來,頓時勃然大怒:“你怎麽這個樣子,是誰把你弄成這個樣子的?”
“是她,”左媽媽指著雲裳,“夫人,侯爵夫人逼著媚姨娘喝下帶了毒的參湯,老奴心疼媚姨娘跟小主人,想要通報夫人。卻被侯爵夫人派人攔住,她是要打死老奴,滅口啊。得虧夫人來得及時,要不然,老奴就見不到夫人了。”
說實話,左媽媽整張臉早就被打得都變形了,尤其是嘴唇跟下巴的部位,但這竟然絲毫都沒影響她的告狀,一字一句說得再清楚沒有了,也是讓雲裳有些佩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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