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說我要破產了,她養我麽?”戰北霆站在桌旁,漫不經心地撥弄文竹的葉子,唇角帶笑地補充一句,“我覺得她這樣挺好的。”
戰延,“!!!”
戰北霆怎麽會知道黎夏說過這種話?!
胡義先!
竟敢什麽話都往外說!
戰延決定明天就派他去西南,去村裏做扶貧文件的宣傳!
讓他說個夠!
心裏剛冒出一團嶄新的火氣,隻聽戰北霆又輕飄飄地說出一句,“何況,我創辦碩華集團那麽辛苦,百分之九十九還不是因為您?”
當初別說依靠家裏獲得什麽幫助了,戰延為了逼他放棄從商的念頭,還反過來利用自己的人脈對他進行打壓。
這口氣,戰北霆一直憋在心裏,雖說這幾年已經有些釋然了,可他現在又來幹涉自己的婚姻,這就沒法忍了。
戰延的注意力,始終放在拆散戰北霆跟黎夏這件事上,聽到那句話,一時沒反應過來,吹胡子瞪眼地問了句,“你說什麽?”
戰北霆說出來,又覺得那些事過去那麽久,已經變得無關緊要了。
他又撥弄了兩下文竹,淡聲說道,“我說,沒想到您也會用這種挑撥離間的手段。”
別看戰北霆說話語氣很輕,可這句話給戰延安了一個那麽大的罪名,直接就把他激怒了。
拎起桌上的硯台,揚手照著戰北霆身上砸了過去。
沒控製好方向和角度,即便戰北霆迅速側身躲了一下,硯台還是堪堪從他額角飛過,劃破了一道傷口,然後伴隨著一聲悶響,重重地砸到了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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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顏瑜和戰安安散心回來,從門前經過。
聽見書房裏傳出這麽大的動靜,顏瑜心裏咯噔一聲,正想推門進來,看看是怎麽回事,還沒等她擰開門鎖,就聽見裏麵傳來一聲暴喝,“混小子!你為了那個女人,就這麽跟我說話?!”
聽到這句話,顏瑜馬上停下手裏的動作。
上前一步,將耳朵貼到了門上。
聽見父親怒吼聲的戰安安,一猜就知道,肯定是跟黎夏有關,連忙湊到老媽身後,跟著一起偷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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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裏。
戰延吼完,就捂著心口重重地坐進椅子裏。
見狀,戰北霆也意識到父親畢竟是年紀大了,沒再繼續刺激他,隻是語氣淡淡地跟他講起了黎恒遠死後,黎夏過得是一種什麽樣的日子。
聽說她年紀那麽小的時候,就被叔叔嬸嬸一家欺負,不得不去同學家寄人籬下,後來又獨自帶著孩子去錦城生活。
戰北霆說這些的時候,還時不時拿養尊處優的戰安安跟黎夏做對比,這讓戰延聽了,不心軟是不可能的。
但是,戰延冷靜下來,心軟了,也不代表他能鬆口允許他們在一起。
“你隻想著黎夏可憐,戰北霆,你有沒有想過你媽媽?
將近半個月了,她吃不香睡不著,一想到自己活下來是害別人丟了命換來的,她就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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