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鐸傻眼,他自從得知這消息後早就心火如沸,隻等著把青嵐支開,他好快些行動,青嵐這路一堵,他還真就沒了法子,幾次想抬手打她,被她警惕地閃開:“表哥,你不會是想把我打暈了自己去吧?”
張鐸氣結:要不是還能從之前的動作中認出一些,他幾乎都要以為自己這個表弟被人調包了!
日頭漸漸下沉,青嵐心裏其實也在著急,她時間更加不多:如果張鐸一直跟她行拖刀計的話,不用拖上幾天,等白行立回來後,她就徹底會沒有辦法。
“對了,我們王府裏到了戌時就要關門,如果徹夜不歸的話,那就要扒褲子打板子的。”
她似是在自言自語。
這卻成了壓垮張鐸的最後一根稻草:總不好這個表弟是來幫自己的,他還得白挨一頓打吧?
他隻好點點頭:“好吧,我答應你了。”反正戌時也快到,他馬上就得滾蛋了。
青嵐立刻就咧嘴笑了:“那好吧,表哥,咱快走。”
“等等。”張鐸叫住了她:“你不是說戌時你們王府要關門嗎?”
“是啊。”青嵐的眼神特別純潔無暇:“我今天休沐,可以明天午時前歸家的,對了,表哥,今晚回來後你的床鋪借我用用。”
張鐸瞪著她像看見一隻鬼似的。
青嵐心裏得意一笑:小樣兒,跟我鬥,下輩子吧!
上京城有些地方是徹夜不關門的。
比如說,鬧市。
盧家的房子就在鬧市後麵一個鬧中取靜的地段。
到了天子腳下,即使盧臨撈了再多富貴錢,他也不可能太過張揚。
像他這樣的中等官員一般都在這個地方置辦產業,他在這個坊區裏選了一處最靠裏,最保險的小房子。
那房子裏如今隻有他們老兩口,以及那個他做夢都想認的兒子,還有幾房家人在住。
麵上看上去,那房子就跟普通的,貧寒的言官家一模一樣。
青嵐原以為張鐸肯定得靠著她幫襯才能順利接近這房子,想不到這些年他在軍營裏很是學了些本事,那本事今日終於派上了用場:翻牆越脊。
青嵐跟在張鐸身後,他做什麽,自己就做什麽,不讓自己顯得太出格,也不能讓自己看上去太過拖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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