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話的是雨詩:“媽媽一向對奴家寄望甚高,從小教奴家詩書琴棋,精養著長大,隻待有一日遇到合適的買主便將奴家賣了去。奴家在這閣裏當清倌人已經當了小半年,奴家知道,媽媽一直在等合適的時機想將奴家賣個好價,可奴家,奴家心悅金公子,不想隨便由誰買了去,糟踐了奴家的身子。”
青嵐沒說話,以眼示意金鳴:你不是有錢嗎?你買啊!
金鳴苦笑道:“我不是沒向老鴇提出這話,可老鴇她對我的價錢不滿意啊。前些日子雨詩探到,今晚花魁大賽之後便是她最後的時機,便隻好向我求助,可我隻不過是個空有些錢財的庸人,若是三樓的那些人跟我爭,我就是再有錢,也爭不過那些人的。”
金鳴的話有道理,可今晚馬上就要亂起來,別說他家裏有老婆,就是沒有,青嵐在初次認識的人那裏,也不可能冒著那麽大的風險給金鳴來做這種事。
農夫與蛇的故事,可是在京城好好地上演過一次。
金鳴見青嵐不說話,急道:“若是小白你不嫌棄,為兄我那裏薄薄備有一些金銀,以作小白,啊不,白俠士酬勞。”
要是能用錢解決的話,金鳴何必千方百計在碼頭上拐了自己來?
其實如果不是老張那邊做得不妥帖的的話,青嵐原本是絕不可能應金鳴之邀的。
金鳴見她遲遲不應,急得雙膝一彎,竟朝她跪了下來:“白俠士,我知道這回我框你來是我不對,可我實在是沒了辦法,隻求你幫我一幫,你他日但有所求,我一定赴湯蹈火,再所不惜!”
青嵐一拂袖:“你閉嘴!你這樣做,就沒有想到,你家夫人看你在外遊樂,生怕你受了委屈,你卻要帶個‘妹妹’回去給她,不怕她傷心生氣?”
金鳴一愣,待要說話,三樓的另外一個地方有人終於叫了起來:“快來人哪!姬大人遇刺了!”
來了。
金鳴麵上先是一片茫然,還是雨詩反映先過來:“姬大人,可是那位金陵城知府大人?”
像她這樣風月場上打滾的人,自然會對金陵城的幾位官吏了解得清清楚楚。
金鳴立刻驚慌起來:“姬大人遇刺?這怎麽可能?!”
樓上樓下所有人都在同一時刻大聲詢問:“姬大人遇刺,是真是假?!”
身上帶著血,手捂傷口的丫鬟跌跌撞撞地跑出青嵐的視線,哭喊道:“快來人哪!姬大人遇刺了!”
所有人大亂:“有刺客!”
尤其是二樓,有人大聲呼喊著向外奔跑起來:“有刺客!晴川舫裏有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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