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樹上聲音聽著一些,還是其他的什麽關係,青嵐的腦子清楚了一些,聽見有人在哭喊著:“王爺不要啊!”
一大堆喊“不要”的,讓青嵐頭都要炸了!
嘈切的聲音當中,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冷笑:“不要,孤不要的時候你們有誰聽過孤‘不要’?還不是沒有聽?還不是迫著孤娶了這個不知所謂的女人?孤告訴你們,休想,今日,你們這些人要麽回去了,要麽來一個,孤殺一個,來一雙,孤殺一雙!”
青嵐慢慢地看清了場子裏的人,慕昱清黑衣黑甲,提劍道:“若有不信的,盡可來試,可看我的劍認不認得你!”
眾皆嘩然,紅色的鳳轎當中,一名新娘步出,一把揭了蓋頭,含淚問道:“王爺,妾隻是一心傾慕王爺,願為王爺鋪床疊被啊!”她一邊一邊往前走去,人就到了慕昱清的劍尖上。
慕昱清劍尖微動,在眾饒驚呼中,郭佩兒的鳳頭履被削斷了尖頭!
他眉如冰霜:“孤過,誰再逼孤,孤殺誰!”
郭佩兒駭然:“王爺就不怕,就不怕?”
慕昱清道:“你盡可來試孤怕不怕!”
郭佩兒眉一橫,眼色一厲:“好!這可是王爺的!”
她低著頭朝前衝去,慕昱清一劍如雪削下郭佩兒的發冠!
郭佩兒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她跌坐在地,“哇”地一聲大哭起來:“我不信,我不信,我都到了今,卻還是邁不過這個門,我不甘心!”
她身體抖如篩糠,卻始終不敢再去試一試慕昱清的劍是否如人一般真是那樣無情。
青嵐悶堵如壓了一座山:她原本是來看一看這樁婚事是怎麽回事,或者,她是想給自己一個借口,讓自己好趁機跟這個男人了斷,但這人,這人癡到了這一步,叫她怎麽辦?叫他以後怎麽辦?
事到如今,永寧侯府必然跟他成了死仇,鳳啟帝就算原先跟他有了些父子之情,但隻須這一下,情份也該磨得差不多了。
他以後還剩下誰?兩個狼子野心的兄弟嗎?他以後還能靠著誰?靠她嗎?靠她隻剩下一年不到的壽數嗎?
青嵐心痛欲死,那人黑衣黑甲,與周圍喜慶濃烈的紅是這樣的格格不入,是這樣的衝突絕決,他被世情,被親人逼到了絕地,不得不拿起劍來,守衛原本應該象征著幸福結局的喜堂,不讓它被不該進的人踏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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