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煎的果茶,姑娘趁熱喝。”
時不虞頭也不抬,手指從平陽城劃到後邊的寶口城,最後落在符源城。符源城是符源郡治所,乃平遙節度使節鎮所在,到了這裏,應該能止住頹勢。
“還會要丟兩城。”時不虞接過阿姑遞來的果茶喝了一口。
萬霞上前一步看著地圖:“平遙節度使我沒記錯的話是何其亮,手裏領著五萬多致威軍,再加上前邊潰敗的將士,在符源能僵持一段時日。”
“阿姑和他熟?”
“不熟,見過。”萬霞笑:“姑娘從不問阿姑以前的事,今兒是想問了?”
“不問。”時不虞往圈椅裏一坐,腿一盤:“若那些過往是開心的,阿姑不會來到我身邊一待這麽多年,不會失去孩子,不會到了家門口都不想回去見見。我一點也不想知道阿姑曾經過得不好。”
萬霞笑著收下姑娘這表現得異於常人的體貼,那些事早就過去,確實也沒必要再提及。
次日,言十安的人送回來消息。
“監軍和守將奪權,嚴重不合。陳公公覺得己軍不弱於敵軍,要開城迎敵,段奇覺得應該先避其鋒,一力守城,兩人互不配合,實力大打折扣,最後失守。”言十安笑得諷刺:“你定然想象不到,兵敗後段奇跑在最前頭,陳公公斷後。我真不知,到底誰是男人!”
“是不是男人不看其他,隻看他是不是有骨氣,是不是有血性,是不是能承擔責任。”時不虞笑:“顯然,陳公公比之段奇更像個男人。”
言十安看向對麵的人:“你不恨他?忠勇侯出事,必有他的手筆。”
“一碼歸一碼,不混為一談。”時不虞凝眉一想:“盯住段奇,如果他有其他目的,又和忠勇侯有關,那他很有可能會去新斧鎮。”
言十安點點頭:“他還帶回來些別的消息,我讓他來說。”
其他消息,隻可能和忠勇侯有關。
果然,那人跪坐下來便開口道:“小的們去了肆通城後暗中打聽,知曉侯爺是突然帶兵出的城,他們不知詳情,隻知大概兩個時辰後,時家三爺時正也帶兵出了城,自此未歸。次日就有了傳言說侯爺叛去丹巴國,一開始沒人信,誰不知侯爺忠心耿耿。可沒多久就傳出消息說軍中所有時家子都不見了,這等於是時家叛國最大的證據。也是那一天,丹巴國突然大開城門,大搖大擺的來到兩國交界處,說忠勇侯已被丹巴國國王招降,被封為丹巴國的護國公。忠勇侯還露麵了,並勸時家軍隨他走,據聽到的人說那聲音就是忠勇侯,他們不會聽錯。時家軍軍心潰散,很快就丟了城。”
“還有查到什麽嗎?”
“現今查到的就是這些。我們試圖潛去侯爺失蹤前去的地方,但是一直沒有找到機會,那邊防範極嚴。”
“越防著越有鬼。”時不虞若有所思:“隻算血親,自忠勇侯以下時家有十一人在軍中,無論是時烈還是時正,身為長輩,他們絕不會把所有子侄都帶出城,尤其是年紀小的,曆練可以,送命一定不允許。你往這個方向查查。”
男子看主子一眼,見他輕輕連頭忙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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