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你去找蘭花姑姑,就說:請她把畫拿給我,我記她這個情分,將來定會厚報。”
言則鼻子發酸:“公子,您何苦如此為難自己。表姑娘是千好萬好,可是……不說那個皇宮,就是這京城都留不住她,您若勉強,以她的性情怕是會和您反目。您不如,不如就收收心吧!”
“都沒有給出去,如何收?”言十安笑了笑:“不必擔心,我不會和她反目,把信給她送去,別說我知道了。”
“……是。”言則拿起信,猶豫著問:“您不看看嗎?若夫人惡語相向……”
“那你可以在那裏等上一會,繼續當她們的信使。”言十安笑:“時姑娘罵必還口。”
這倒是,剛還滿心難受的言則笑了,可笑完又難受,要是表姑娘真是公子的表妹就好了,要是那個婚約是真的,就更好了。
公子身邊站著誰,都不如站一個時不虞。
言十安把畫掛了起來。
他見過時姑娘的畫,她的畫不那麽講究形如何神如何意如何,正如羅青說的那樣,她的畫就像她那個人,情緒飽滿。
隻看羅青臨摹的都讓他如此歡喜,他迫不及待的想看到她畫的那幅,不知那會帶給他怎樣的心情。
她還寫了信,以他對時姑娘的了解,結合這幅畫,怕是沒好話。
更有意思的是母親還回了信,言十安突然笑了,他突然想到一個詞:以毒攻毒。
時不虞就是那一味毒,既能以毒攻他的毒,也能攻他母親的毒。
輕輕點了點看書的自己,原來在時姑娘眼裏,他這麽努力嗎?回頭想想,這段時日他好像就是這般過來的,隻是沒人告訴他,沒人稱讚他,他便也隻覺得是平常。
畢竟,這麽多年不一直都是這麽過來的嗎?
不過,現在有個人看到了他的努力,並畫入畫裏,真好,超過一切言語上的稱讚。
那邊,時不虞收到了信,她當著言則的麵就打開了。
信上也隻有一句話:自以為本事滔天,實則無知無能的黃毛丫頭。
“嘿,她罵我哎!言則,她隻回了這信,沒別的?”
言則搖頭:“沒有。”
是真不把兒子的辛苦看在眼裏啊,時不虞開始挽袖子:“言則,你等著。”
言則高聲應下,還得是公子了解表姑娘,一猜一個準。
時不虞這次不寫信了,她畫了一頭……沒牙的母老虎。
萬霞彈她額頭一下:“就愛戳人痛處。”
“不痛我戳她幹什麽。”時不虞嘿嘿笑:“本就是隻紙老虎,不讓人說,我就畫唄。”
畫還沒幹透,時不虞拽著這一整張過去給了言則:“送給她去,現在就送。”
“是,小的這就去。”
言則應得幹脆,一出院子就把畫送到了公子手上,忍笑忍得臉都紅了。
“這真要送去?夫人怕是會生氣。”
言十安好好欣賞了片刻才道:“送去,這一幅就不必拿回來了。”
“是。”
,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