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章相國為首的主和派朗聲應是。
“和談之事,就交給章卿了。務必以最小的代價,為我軍將士多爭取些時間。”
“臣,領旨。”
皇帝打著哈欠離開,既然隻是暫時給出去,等太師解決完紮木國就能奪回來,那給了就是,總好過一整個冬日的折騰。
就像貴妃所說,等太師去攻打丹巴國時,他再禦駕親征,那史書上可就得濃墨重彩的記下他收複失地這樁不世之功,如此青史留名的美事,怎能讓鄭隆那一眾不識相的破壞了。
皇帝一走,許將軍頓時伏倒在地咳得驚天動地,突的嘴裏一甜,他迅速用手捂住,滿口鮮血全噴在掌心。
鄒監趕緊用帕子兜住了,沒讓鮮血滴在大殿,以免被皇上知曉,再借此安他個不敬之罪。
鄭隆蹲下低聲問:“怎麽樣?”
咳出一口血後緩解許多的許將軍苦笑不已:“實在是慚愧,若非我兒沒本事,怎會讓大佑走到割地和談這一步。”
鄭隆搖搖頭:“匆促之間去接手一個爛攤子,換成誰去也不一定會比許將軍做得更好。送回來的戰報我都看了,許將軍是拿命在守城,若再苛責,未免太過讓人寒心。”
許將軍幾乎要老淚縱橫,自打兒子沒守住城,他不知聽了多少冷嘲熱諷,在皇上那更是不知吃了多少排頭,鄭尚書這幾句話,實在是寬慰他許多。
“我許家,記著鄭大人的幾番維護之情。”
“回家歇著吧。”鄭隆拍拍他的手臂,短短時日,原來精神抖擻的老將軍看起來老了十歲。
鄒監蹲到鄭尚書身邊:“真要和談?”
大殿上還剩了些人沒走,且基本都是主戰派,他們本就是在等鄭尚書說句話,聞言紛紛圍了過來。
鄭隆沉默片刻:“君意不可違。”
眾人皆是沉默,若皇上堅持不割地,那他們拚了命也要去爭這口氣,可皇上卻有此心,他們就算心存死誌,又能如何?
鄭隆站起身來,回頭看了那龍椅一眼:“都回吧,該吃吃,該喝喝,該看大夫的看大夫,保住老命再說其他,怎麽也要活著等到太師回朝。”
太師卻不知,朝中上下,所有人都把希望寄托到他身上了。
他鎧甲著身,手持破纓,從大軍中策馬往前。
在他的對麵,紮木國大軍中,同樣一身鎧甲的樓單也往中間走。
待到隻相隔兩個馬身時,太師伏威一揮手,大軍齊齊後退。
樓單見狀,同樣如此動作。
兩人看向對方,明明互相防備,眼神中卻又互相欣賞。
“伏將軍是本將遇到的最強大的對手。”
樓單開口即是一口大佑官話,早年間,紮木國曾是依附大佑生存的一個小國,不止皇族,有錢有勢的人家也會送自家的孩子到大佑來學習。
後來大佑國力不如建國時強盛,而紮木國逐漸強大,兩國自然而然的就平等建交了,至今已有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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