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恩公?”
任橫、華不鐸二人,彼此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神中看到一絲疑惑。
沐恩公吳良新雖是勳貴,但和軍功起家的勳貴們,平日裏幾乎沒有任何交集。
雙方根本不是一路人。
任橫、華不鐸倆人,皆是軍方小勳貴,雖然爵位不高,手中卻也握有南門城防的重任,對於像沐恩公這樣的恩賞勳貴,從來都看不起。
此刻,他們驟然聽到沐恩公來訪,心中自然是又驚又惑。
“喲謔,還真有蠢貨跳出來。”
“咱家還以為廠公大人隻是謹慎起見呢。”
一名東廠內監,皮笑肉不笑的抽了抽嘴角,道。
說完,他看了任橫、華不鐸二人一眼。
“既然沐恩公找你們,那就見見吧。”
“咱家倒也看看,這個蠢貨能說出些什麽來。”
對於東廠內監的話,任橫、華不鐸自然不敢不聽。
兩人點了點頭,衝著傳訊士卒,道了一聲讓他上來吧。
爾後便又重新恢複老神在在的樣子,端坐於椅子中。
至於東廠內監們,全都退進了城樓內間。
若他們留在這裏,人家沐恩公自然也不傻,不可能當著內監的麵,說什麽大逆不道的話。
片刻後。
一連串腳步聲傳進城樓內。
不過,有資格進城樓的,隻有沐恩公吳良新一人。
他的私兵們,自然被擋在了外麵。
吳良新也不在意,大搖大擺的踏入了城樓內。
“兩位指揮使,風采更勝當年啊!”
吳良新的目光,落在任橫、華不鐸身上,一臉和煦的說道。
這家夥能保持門楣不墜,當然也不是真蠢到了家。
該有的社交手段,還是有的。
“沐恩公來此作甚?”
副指揮使華不鐸,皺眉問道,語氣略顯生硬。
而任橫,則依然麵無表情的端坐於椅子中。
按照他們倆的爵位,碰上國公勳貴,少不得要給對方見禮。
隻不過,軍功勳貴向來看不起恩賞勳貴,故此任橫、華不鐸如此桀驁,倒也不是故意羞辱吳良新。
“華都尉瞧你說的,老夫雖非軍功勳貴,但終究是國公,如今學宮有累卵之危,老夫身為勳貴,自當要為學宮,為宮主分憂。”
“南城門直麵戰場,至關重要,老夫來此也是想看看,有什麽能幫得上二位的,華都尉你又何必拒人於千裏之外?”
吳良新神色不變,笑吟吟的回道。
任橫、華不鐸倆人的爵位,一個是一等雲都尉,一個是三等雲都尉,算是學宮爵位中,最底層的爵位。
吳良新以爵位來稱呼華不鐸,倒也符合禮儀,隻不過這樣的稱呼多少有一點點居高臨下的味道。
畢竟,吳良新再怎麽拉胯無能,至少是國公爵位,不知道要高了雲都尉多少級。
“沐恩公有心了,不過……南城門學宮安危之關鍵,吾輩老卒自會替宮主守好。”
“閑雜人等還是莫要多操心,否則,讓人誤會了反倒不好。”
任橫看了吳良新一眼,淡淡的說道。
他的語氣中已經充滿了“你他丫快滾”的意思。
顯然,他也懶得和沐恩公多囉嗦。
畢竟,任橫、華不鐸兩人和東廠內監們不一樣。
他們身為南城門守將,更在意的是城防。
對於沐恩公這種跳梁小醜,並不感興趣。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