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會子總督大人也在,馬錢竹不敢放肆,隻是暗暗把那幾個詆毀他閨女的黔首模樣給記了下來。
“錢竹,呂茂之被刺殺這事,你怎麽看?”
就在這時,總督雲陽突然開口,轉頭朝馬錢竹問道。
馬錢竹聞言,愣了一下,爾後忙回複道:“大人,此事必然透露著蹊蹺,按說呂茂之在我薊鎮地位又不高,就算和咱們不對付的人,想要刺殺咱們,也不該選呂茂之下手才是,這不是打草驚蛇了嘛。”
“現在鬧出這麽一場動靜,咱們的‘敵人’就算再想行刺殺之事,咱們怕也多有防備了。”
“但若不是‘咱們’的敵人,屬下一時也想不出呂茂之會被刺殺的緣由。”
“這小子雖然在女色方麵糜爛了一些,卻也沒聽說過他得罪過什麽人,這沒道理啊。”
馬錢竹嘰裏呱啦的說了一大通,語氣中充滿了不解。
說句實話,他對呂茂之死了,心中其實還有幾分痛快。
這呂茂之平日裏和他也不親近,卻借著總督大人對他的寵愛,還妄圖求娶他馬錢竹的閨女。
馬錢竹有心想要拒絕這麽婚事,但又礙於總督大人,不敢拒絕。
這幾天,馬錢竹的心情其實一直不怎麽好。
現在呂茂之突然被刺殺身亡了,別管這是誰幹的,馬錢竹內心卻是暗暗的感謝起那刺客來。
死的好啊。
這一死,咱閨女也不用嫁給呂茂之了。
“你說的有幾分道理。”
總督雲陽點了點頭,他自是不知道馬錢竹內心的想法,還以為對方真在疑惑刺殺事件呢。
頓了頓後,雲陽的目光掃向在場其他文武。
“你們都怎麽看?”
眾文武聞言,並沒有像馬錢竹那樣第一時間回話,而是個個都凝思起來。
雲陽的第一謀士仇丕江略一沉吟,跨步而出。
“大人……”
話音剛剛響起,錦雲樓內傳來葉尋清朗的聲音。
“咦?雲總督和各位也在?這是發生什麽了?”
說話聲中,葉尋在青龍衛的簇擁下,緩步走了出來。
看到葉尋現身,在場的薊鎮文武們全都愣了一下。
甚至就連雲陽也明顯露出了發怔的神色。
顯然,他也沒料到葉尋這會兒居然還沒離開。
“見過首輔大人。”
雲陽和薊鎮文武們齊刷刷的躬身朝葉尋行禮。
葉尋擺了擺手,目光落在呂茂之的屍體上。
他的臉蛋兒上,極度驚訝的表情。
“這不是呂參將嗎?他死了?”
他這語氣,聽著仿佛很不可思議,就像他從來不知道呂茂之已死一樣。
雲陽聞言,麵上露出悲切之色,哽咽道。
“回大人,呂參將剛剛遭人刺殺身亡。”
“可憐呂參將天資出眾,下官對他期望甚高,但誰想他竟……哎,下官此刻心如刀絞,失態之處,請大人見諒。”
雲陽演技極為精湛,這會兒他就真像是痛失了一個器重的之子輩一般,惋惜、心痛、悲切,就差掉幾滴鱷魚淚下來了。
“雲總督節哀,隻能說呂參將命中有此一劫罷。”
“隻是……本督有些奇怪,這呂參將平日裏聽說他人緣也不錯,馬上又要和馬督都的閨女結親了,算是春風得意之時,怎麽就突然有刺客刺殺他了呢?”
“若是往深裏去想想,嘖……細思極恐啊,諸位,是不是啊?”
葉尋拍了拍雲陽,目光掃向薊鎮文武們,似隨口,又似有心的說道。
眾薊鎮文武聞言,心下全都咯噔一下。
是啊,呂茂之這死的太沒道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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