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雖同為中立派,但他和竇英,卻與性子相對和平的段世平不同,他們對葉尋這樣的開明派後起之秀,多少懷有些惡意。
雖說葉尋不一定知道這些。
“竇兄,夜師他們都能放下一身段,去輔佐葉尋,難道咱們就放不下矜持了?還是說咱們比夜師的臉麵還大?”段世平聞言,目視竇英說道。
說完這句,他又轉頭看向蒯守,道:“老楊多次和葉尋作對,都能被委以重任,你又擔心什麽?”
這兩句話一出,竇英和蒯守,頓時閉嘴了。
是啊,夜師都能給葉尋打下手,咱難道就不行了?就算有人要恥笑,也該先笑夜師才是。
對啊,老楊現在不也手握重權麽,我擔心個球啊!
竇英、蒯守兩人心中顧慮頓消,整個人如釋重負。
倆人心中想著,齊齊將目光掃向了艾羅立。
他們可是知道艾羅立和葉尋之間的舊日恩怨。
若艾羅立不想去學宮,那他們總不能拋下對方吧?
怎麽說大家都好幾十年交情了,可不是說放就能放下的。
“老艾,從老楊的事情上,我算是看出來了,葉尋這小子肚量大著呢。”
“當初和葉尋作對的,隻是你一個不成器的弟子罷了,又不是你,再說你不也沒想著報複回去麽?”
“說起來,你和葉尋之間,算哪門子舊日恩怨啊!”
“聽我的,咱們一同去學宮。”
段世平化身說客,不斷遊說起遲疑不決的艾羅立來。
艾羅立聞言,猶豫了一下。
“這……罷了,總不能因為我一人,讓大家為難,就去學宮吧。”
說著,他擺了擺手,麵露釋然神色。
顯然,剛剛段世平的話,他聽進去了。
此言一出,段世平、竇英、蒯守三人盡皆大喜。
唯有希宏釋,依舊一副苦瓜臉,麵帶悲傷。
“好,就這麽說定了!”
“老希,咱們什麽時候走?”
高興了一會,段世平抬頭看向希宏釋,問道。
希宏釋聞言,從悲傷中回過神,麵露疑惑。
“什麽?”
“我說……咱們什麽時候走?”
“走?去哪裏?”
“學宮啊,咱們不是要投奔學宮麽?”
“投奔學宮?你們……”
希宏釋又驚又怒,霍然站了起來。
顯然他先前神遊天外,並未聽到段世平等人的話。
“老希,你這是什麽表情?莫非你還想繼續效忠那個假範爵不成?”
段世平見狀,訝然道。
此言一出,希宏釋頓時像是遭到雷擊似的,渾身一顫,呆立當場。
是啊,府尊都死了……我就算要效忠,也不該效忠一個西貝貨。
心念至此,希宏釋麵色愈發淒苦。
他沒效忠對象了。
他對不起老府尊啊!
和段世平等人不同,希宏釋的忠誠更為純粹。
所以,這會子他也是眾人中,最為悲傷的一個。
哪怕他知道消息,比其他人還要多了一個晚上,卻依舊沒從悲傷的情緒中徹底走出來。
“不行,我要替府尊報仇!”
就在段世平以為希宏釋想通之時,卻見他麵露獰笑,咬牙說道。
段世平等人聞言,無不大驚。
“老希,你瘋了不成?”
“報仇?那也是咱們能想的?”
“那家夥可是半聖,就算咱們綁一塊,都不是他對手,更別說他現在大勢已成,麾下帝師雲集,咱們拿什麽去報仇?”
“醒醒吧,老希!”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