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目光第一時間落在了衛君子等儒師身上。
墨渠子瞳孔微微一縮,但他也沒說什麽。
“墨家墨渠子,拜見範聖!”
隨著墨渠子的話音響起,各家帝師也反應了過來,齊齊給範爵躬身一禮。
雖然,各家實際上已經和範爵撕破臉了。
但範爵畢竟是聖師,聖師麵前,應有的禮儀還是要有的。
正所謂禮不可廢!
這一點不會因為雙方立場改變而改變。
當然,想要讓墨渠子等人給衛君子他們行禮,那是不可能的。
再禮不可廢,也不代表墨渠子等人願意在老對頭麵前低頭。
“坐!”
範爵擺了擺手。
墨渠子聞言,也不客氣,直接無視了一旁的衛君子等人,徑自走到座椅前坐了下來。
其他各家帝師,則肅立在墨渠子身後。
帝師在這裏沒資格入座。
墨渠子能得到賜座待遇,也因為他是半聖,勉強和聖字沾邊了。
“不知墨師此次入宮所為何事?”
範爵笑吟吟的問道。
他是故意裝糊塗。
墨渠子聞言,也沒客氣,眼角餘光撇了衛君子三人一眼,道。
“某此次入宮,是有諫言想要向範聖稟明!”
“哦?不知墨師有何諫言?”
範爵似笑非笑的問道。
墨渠子豁然站起,朗聲道。
“日前範聖大肆推廣儒道,此乃昏庸之策,望範聖三思而後行!”
墨渠子的語氣極其不客氣,直指範爵昏庸。
原本還在抱著看好戲的範爵,頓覺顏麵掛不住了。
“你是指本聖昏庸?”
範爵語氣森冷,麵色陰沉。
他本想著讓儒門師打頭炮,自己坐收漁人之利。
但墨渠子的話,卻把他直接給架了起來,這讓範爵很是不滿。
“不敢!”
“某隻是有什麽說什麽!”
“誰獨尊儒道,誰就是昏聵!”
墨渠子也是剛的很,麵對範爵絲毫沒有退讓!
此言一出,範爵眼眸中瞬間抹過了一絲殺意。
不管是前世,還是轉世後,還從來沒人敢這麽跟他說話呢。
這墨渠子真不知死活。
不過,範爵向來城府極深,心下雖惱怒,卻也不會因怒而亂了部署。
他冷笑一聲,轉頭看向衛君子。
“衛師,有人質疑你儒道,你不想說些什麽嗎?”
這話明顯是想要將衛君子和儒道當刀使。
衛君子雖明白,心下卻也無奈的很。
別說他們儒道和墨道是老對頭,就算不是,眼下他們和範爵捆綁太深,也不可能不按照範爵的意思去做了。
當即,衛君子施施然的站了起來,用一種輕蔑的眼神,掃了墨渠子一眼。
“府尊,非是某不想說什麽。”
“實在是……某想不通,一些連成聖都做不到的阿貓阿狗,哪來的臉質疑吾儒道?”
“某更不知彼輩口中的府尊獨尊儒道從何而來?”
“府尊一向對各家一視同仁,怕是有些人眼見我儒道出了三位聖師,心下嫉妒瘋了,才說出這般昏了頭的話。”
衛君子不愧是儒門師,說話就是陰陽怪氣。
論言辭犀利,墨道出身的墨渠子,哪會是儒門師的對手?
當即就被氣了個不輕!
儒門師果然狡詐無恥,喜歡顛倒黑白!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