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剛踏進去,一位看著較為年輕的男子便跪地行禮,南宮鈺瞥了那人一眼,眼底隱隱掠過一抹興味,“起身吧。”
“多謝殿下。”
男子站起身,指了指不遠處蒙著白布的屍身,“方才草民來時已經大概檢驗過了,這丫鬟的致命傷是在額頭處,根據這些年驗屍的經驗猜測,她應該是被人狠狠推了一把,額頭撞在了桌角或者什麽銳物上。”
蘇淺有些疑惑,“如果隻是撞到了額頭,應該不可能立刻就斷氣才對。”
“四小姐說的是,在撞到額頭處後,她直接陷入了昏迷狀態,凶手以為她死了,驚慌失措下,將她拖拽去了後院的蓮花池,可惜現在是冬日,夜間湖麵上結了一層冰,凶手折騰了許久,也沒能將她沉下去,最後怕被發現,落荒而逃,將她遺棄在了冰麵上。”
“所以說,她其實不是被殺了的,而是被活活凍死的?”
“可以這麽說。”
張繡吟並不懂這些專業的解釋,她現在最關心的事,是凶手是誰,“無論她是怎麽死的,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蘇淺,這一點你們要如何解釋?”
仵作不解的看了張繡吟一眼,“證據?可否能問一句,是什麽證據?”
“一件染血的衣衫,還有人親眼看到了她半夜裏慌慌張張回院子。”
“夫人莫不是在說笑吧?這丫鬟隻傷到了額頭,連血都沒滲出來幾滴,怎麽可能把凶手的衣衫給染紅?”
張繡吟眼睛瞪得老大,支支吾吾道:“誰,誰能確定她身上有沒有其他傷口!”
“夫人,您又在說笑了,我當了十幾年的仵作,難不成連她身上有幾處傷口都不知道麽?”
“我,我!”張繡吟被堵得臉色漲紅,嘴張了又張,還是沒能說出一句話來,老夫人看她這副登不得台麵的樣子,隻覺得頭疼不已。
“照你這麽說,凶手應該不是蘇淺,會是誰?”
仵作笑了笑,“老夫人,這個問題就不是我能解答的了,您該去衙門裏請人來細查才是,我隻能說,應該是跟這丫鬟極為親近之人所為。”
這話一出,在場除了蘇淺和南宮鈺以外的人皆是神色一變,尤其是老夫人,略顯渾濁的眼裏帶著些讓人看不懂的情緒。
“既然現在確定了與蘇淺無關,那剩下的就不勞煩五皇子和這位仵作了,你們二位若無事,還是先回去吧。”
蘇淺冷笑,“老夫人,話可不能這麽說,你一句輕飄飄的與我無關,那我剛剛挨的板子又該怎麽算?”
老夫人沒想到蘇淺會在這個節骨眼上找麻煩,很是不悅的瞪向了她,“方才是我一時衝動了,一會兒會派人給你送些補藥去,你也回自己院子去吧。”
這種趕牲.畜一樣的語氣,讓蘇淺眼中燃起了一簇簇火焰,“老夫人,咱們有些話還是不妨說開了好,大娘子看我不順眼,處處針對我,這一點您不是不知道,可偏偏每次遇到什麽事兒您都會幫著她,不分青紅皂白的責罰我,難道這就是咱們侯府所謂的家法麽?!”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