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祈福節,拓跋宏為父皇和兄長許願,爬上許願樹掛福袋,體力不支掉了下去,幸好被同來祈福的黎清接住。
也就是那之後,才有了君臣相對。拓跋宏對他,自始至終信任。
每年不論在哪,黎清都會從雲台山送福餅給拓跋宏。最開始的福餅是道人做的,但是在有一次,黎清發現福餅竟然被下毒之後,就殺了那道人,換成他每年親手做福餅。
他們提起那個道人,依舊是感懷的口吻。拓跋宏不曾有恨,黎清也不曾。
“這些年發生了太多事情,什麽都在變。還好,唯獨隻有你不變。”拓跋宏眼神閃過一絲緬懷。
黎清淺笑,“有變化也是好事。恭喜皇上娶得裴貴妃,可惜我沒趕上。聽聞裴貴妃懷孕了,可喜可賀。”
“嗯。”拓跋宏隻是淡淡應了一聲沒有多說。
他寵溺裴瀟瀟,是為拉攏裴家。但其實他對這個女子並無感情,甚至說是,怨恨。
因為大婚之夜,裴瀟瀟喝醉之後,在床榻之間,喚的是北宸王三個字。正是如此,他反而更是夜夜寵幸她,占有她,讓她記不住拓跋諶,隻能記得他。這倒也很有成就感。
隻是沒想到竟然懷孕了。喜歡兄長的女人,懷了自己的孩子。
但這也是他唯一的孩子。
“日後我死了,黎清,這孩子,就是新晉王朝下一任的皇。交給你了。”拓跋宏說道。
黎清連忙道,“皇上,你的身體已經開始好轉,一切都會越來越好的。”
“咱們之間,就不必說這種假惺惺的話。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最多還能撐兩年,所以我一定要盡快地,在我死之前,贏了拓跋諶。這是我最後的機會了,至於成敗最後,到底會怎麽樣,我也懶得顧及。就用這天下人的命,來做一場賭局,戰個酣暢淋漓。開春的戰事,都準備好了嗎?”拓跋宏問道。
黎清道,“如皇上所願。一切都安排妥當。而且這一次微臣去了大梁國,可以肯定,大梁會在皇上和拓跋諶交戰的時候,趁機出手。”
“他們,嗬嗬,不過是想占個便宜。”拓跋宏嗤笑一聲,眼底分外不屑,“也罷,聊勝於無。”
黎清坐在一旁,臉色看不出絲毫變化。在除掉拓跋諶以前,他還要好好扶持拓跋宏才行。
所以,他會盡力的維持新晉王朝的穩定。
……
“聽聞裴貴妃懷孕了,這可是皇上唯一的孩子。”皇後穆若桐淺笑道,“自從裴瀟瀟入宮以後,姚貴妃就失寵了。等這孩子生下來,想必,裴貴妃的恩寵更甚。”
姚蔓蔓素來跋扈,冷笑道,“皇後還是擔心自己吧。皇上雖然寵裴貴妃,好歹還經常來本宮這裏歇息。倒是皇後您,自從裴貴妃入宮就沒見過皇上了,嘖嘖,隻怕日後,後宮不知皇後,隻知裴貴妃。”
“以前不也一樣嗎?後宮不知皇後,隻知皇貴妃。現在不過是把妹妹換成了裴貴妃,對於本宮來說,沒什麽兩樣。”穆若桐淡淡說道,“我就是感歎,以後妹妹可就得跟我作伴了。”
等穆若桐走了之後,姚蔓蔓冷笑,不就是想要我動手除掉裴貴妃和她的孩子嗎?
皇上需要裴家,所以裴瀟瀟不能死。但若能嫁禍給皇後,也不至於影響皇上和裴家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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