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鍾離澈的絕門功法,至少十年才能小成。這種頂尖的功法,原本是用來吸取別人的內功為己用,當然了,吸取也有很多限製,不然鍾離澈早就天下無敵了。
半年之前,楚媚身上的死氣非常濃鬱,而現在,已經漸漸消除了一大半。
一刻鍾後,鍾離澈的手全部變成了黑色,旁邊的陶笛看的心驚膽戰,但是又不敢打斷。
鍾離澈睜開眼,將手移開,重新變成了正常的膚色,隻是那本該流血的傷口,卻泛著詭異的黑色,沒有絲毫鮮血。
陶笛這才連忙給鍾離澈上藥包紮。手掌上的傷,不過十天就能愈合。但是他吸進去的毒,還真是讓人擔心。
“王上,您已經連續半年為楚姑娘吸取湮滅之蝶的死氣,這……”陶笛還沒說完,就被鍾離澈打斷。
“不該你多問的事情,不要多嘴。孤說過了,這些死氣對我沒什麽影響。”
陶笛躬身,“卑職知錯。”
鍾離澈目光一頓,楚媚的睫毛……顫了顫。
“拓跋……拓跋諶……”楚媚艱難睜開眼,好像沉睡了很久一般,意識像是在泥潭裏一樣,渾渾噩噩。
漸漸地,眼前的景象變得清晰。
入目是迥異風格的宮殿,不是北宸皇宮。拓跋諶……我怎麽忘了,那晚上我沒有看見他。
我遇上了歐陽萱。
孩子!
楚媚第一反應就是摸自己腹部,平坦的小腹讓楚媚心墜落至深淵。
我記起來了,孩子沒了。
那一晚的記憶,仿佛昨晚一般清晰。楚媚不知道已經過去了半年,這一切對她來說,就是昨天發生的。
拓跋諶,我們的孩子。
眼眶泛起一陣晶瑩的淚,楚媚剛剛醒來,就因為這重大的打擊,再次昏迷了過去。
“來人啊,禦醫!快來禦醫!”
三日後,瑤池苑。
楚媚已經醒來兩天,這兩天已經足夠她弄清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半年前的那晚,花娘等人最終逃走,拓跋諶翻遍了河道也沒發現她。
於是第二天,就向東羲發起了全麵進攻,這一戰,隻打了一個月,但是卻直接打到了東羲的都城。
據說那位猶如閻羅殿裏爬出來的閻王爺,不眠不休,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攔他以死相拚的決心。他一整個月沒怎麽閉眼,誰都不知道這位閻王是怎麽撐下來的,他馬蹄之下,血流成河,屍橫遍野。
也就是這一個月,東羲軍隊足足消失了一半。
而就在東羲國生死存亡之際,誰都阻止不了的這位冷麵閻王,倒了。
具體的消息大梁這邊也並不清楚。但是楚媚卻知道,血煞,是不能妄動殺氣的血煞。他殺了太多的人,有太深的恨,也導致血煞將他逼的隻能躺在床上休養。
沒有了拓跋諶,東羲才在陌鈺的帶領下喘了口氣,漸漸收複失地。
據說,他每打一仗之前,都會送東羲陣營一句話,“陌鈺,歸還吾妻。”
他隻是想要帶她回家啊。
楚媚坐在床邊,眼淚搖搖欲墜。他打了一個月,不顧血煞拚命也隻是想帶她回家。
可是……他沒有找到她。
楚媚一直沒有出現。在天下人眼中,她是那個忘恩負義帶著麒麟子回到了陌鈺身邊的棋子。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