鬢邊的白發越發明顯,還被氣得病發住院。
說起來,都是她這個做女兒的不孝。
若不是她當初看走了眼,執意要嫁給沈牧風,也許事情就不會演變到今天這一步……
正當秦鬱寧胡思亂想間,病床上的人緩緩睜開雙眼。
他偏頭看見旁邊的秦鬱寧,低聲開口喚道:“鬱寧。”
聲音沙啞,聽起來十分虛弱。
聽見聲音,秦鬱寧猛然回神,與父親秦振海四目相對,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她激動地握住父親的手:“爸!您醒了……”
“孩子,這些日子你受苦了。”秦振海打量了一下自家女兒,覺得她憔悴了不少,泛起一陣心疼。
秦鬱寧瘋狂地搖頭,然後又抹了抹自己的眼淚,不想讓父親看出什麽異樣,努力地揚起笑容道:“爸,我沒事,真的!隻要您能健健康康的,我就一點兒事都沒有。”
秦振海輕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撫。
旋即又想起來什麽,問道:“對了,我之前聽護士說,手術費很高,你是哪來的錢給爸爸治病的?”
秦鬱寧的臉倏然僵了一下,然後又笑起來,順口扯了個謊:“是易晟白!您還記得嗎,我大學時候的朋友,他最近回國了,我向他借的錢。”
說著,秦鬱寧還給秦振海倒了杯水,遞給他,試圖扯開話題:“爸,您剛醒,一定渴了吧,喝杯水吧。”
她怎麽敢告訴父親,這錢是沈牧風出的。
若是讓他知道了,一定又要氣得病發。
秦振海不疑有他,接過水杯,抿了一口。
他努力回憶了一下,才恍然大悟道:“噢,我記得那個孩子,長得挺俊的,人也有禮貌,挺不錯的一個小夥子。人家幫了咱這麽大一個忙,你可得好好謝謝人家啊,他結婚沒有?”
“爸,您扯哪兒去了?”秦鬱寧心虛地低下腦袋,尷尬地回道。
“你心裏不會還惦記著那個沈牧風吧?你可別忘了,是誰……”
秦振海不悅地沉了臉色。
正準備教育她,秦鬱寧卻率先打斷:“爸,您別說了!我心裏有數。我、我出去和大夫討論一下您的病情。”
話音落下,秦鬱寧便匆忙地離開病房。
靠著牆秦鬱寧鬆了一口氣,逃過這一次不知道還能逃過多少次。
畢業演講當天,秦鬱寧穿了一身女士西裝。
提前熨得整整齊齊,頭發紮成高馬尾,畫了一個精致的淡妝。
還配了一個黑色的手包,看起來十分幹練。
她獨自乘車到學校。
站在門口,望著學校恢宏的大門,隻覺得恍如隔世。
一晃眼,已經那麽多年過去了,她再也不是當初那個被父親捧在手心裏單純又懵懂的女孩。
思及此,秦鬱寧不禁牽起一抹淡淡的苦笑。
正感慨間,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還以為你怕了,不敢來了呢。”
秦鬱寧循聲望去,正是等候多時的霍昕瑜。
她態度依舊冷淡:“我秦鬱寧從不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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