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鬱寧的強顏歡笑,沈母又如何能看不出來?
也正因如此,她才更要站在兒媳婦這邊,為秦鬱寧主持公道。
思及此,沈母的話鋒陡然一轉,厲聲訓斥道:“至於那個童謠,你難道忘記她當年是怎麽對你的了?這樣一個無情無義的女人,你為什麽又偏偏要和她攪在一起?!”
沈母越說越激動,落在沈牧風耳裏,隻覺得一陣“嗡嗡嗡”的,惹得他心生煩躁。
“夠了!”他終於忍不住,暴戾地大聲喝道,打斷了沈母的話。
意識到自己的情緒不對,沈牧風閉了閉眼,稍稍緩和了態度,這才沉聲開口,安慰道:“媽,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說著,沈牧風還疲倦地按了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
“事到如今,你還想瞞我?”沈母並未被他嚇住,明顯不相信沈牧風的話,質疑道。
麵對母親的質問,一時間,沈牧風竟不知該如何開口解釋。
“不管怎麽樣,總之,我這輩子就隻認鬱寧這一個媳婦兒!”沈母凜了臉色,鄭重其事道,“你要是想娶那個姓童的進門,除非等我死了!”
雖然臉上還帶著病態,但話語卻擲地有聲,不容反駁。
聞言,沈牧風下意識地張口接道:“我沒想娶童謠進門。”
此話一出,二人皆是一愣。
沈牧風揉了揉眉心,隻覺得思緒混亂不已,也不等母親開口,徑直丟下一句“總之您別多想”,便大步走出了病房。
秦鬱寧得了沈母的吩咐,剛從病房裏出來,便迎麵撞上從另一間病房查房出來的易晟白。
他穿著一身白大褂,手上還拿著筆和醫療報告,氣質清雋溫暖。
二人相對而立,俱是一愣,顯然都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對視一秒,又不約而同地露出笑容。
“晟白。”秦鬱寧主動開口,跟他打招呼,笑意清淺。
易晟白微一點頭,掃了一眼她身後的病房號,問道:“你認識這個病房的病人?”
“嗯,是……一個很敬重的長輩。”秦鬱寧本想說是婆婆,話到嘴邊又意識到不對,硬生生改了口,略顯遲疑。
易晟白注意到她的異樣,也沒點破,依舊保持溫暖的笑容,解釋道:“真巧,我正要進去查房。”
秦鬱寧反應過來,微一挑眉,驚訝出聲:“你是伯母的主治醫師?”
不禁在心底感慨,這世界還真小,兜兜轉轉總是會在不經意間碰上。
“不錯。”易晟白點點頭,唇邊的笑容愈發擴大,眼眸清澈,看起來溫潤如玉。
“伯母的身體情況一直時好時壞。”想起沈母,秦鬱寧又不免生起一絲擔心,向易晟白投去懇求的目光,“晟白,還得麻煩你多多費心了。”
“鬱寧,你又忘了,我們之間從來都不需要說這些。”說著,易晟白還有些不讚同地微皺了眉,“更何況,這本來就是醫生的天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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