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喝一杯吧。”電話一接通,他便開門見山道,聲音沙啞得可怕,聽不出情緒。
陸驍光和傅南亭皆是二話不說就答應了,拋下了手邊的所有事情,趕到沈牧風所說的地方。
兩人抵達的時候,桌子上已經擺了不少空酒瓶,隻見沈牧風獨自一人坐在沙發上,手裏拿著酒瓶,眼神晦暗。
見此情狀,陸驍光忍不住咂了咂舌,與傅南亭交換了一個眼色,這才走過去,在沈牧風身旁坐下。
“兄弟,這是怎麽了?大晚上的把我們給叫出來。”陸驍光動作利落地拿起一瓶酒,與沈牧風的對碰,調侃著道。
要知道,這個樣子的沈牧風可不多見。
聞言,沈牧風抬了抬眼皮,眼神這才稍稍恢複了清明。
動了動嘴唇,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麽。
沉默半晌,才試探性地開口道:“我有個朋友,他的女人背著他去見了別的男人,他該怎麽辦?”
聞言,陸驍光挑了挑眉,毫不客氣地直接戳穿他:“秦鬱寧背著你去見別人了?”
除了他們倆,沈牧風還能有什麽別的朋友?
沈牧風陡然冷下臉,自顧自地猛灌了一口酒,沒有說話。
注意到他的神情變化,陸驍光微微斂神,忍不住出聲提醒道:“牧風,你以前可從來不這樣啊……”
見他這副頹廢的模樣,陸驍光不免有些擔心。
在他的印象中,沈牧風永遠都是沉著冷靜的,可如今……
聞言,沈牧風抿了唇,雜亂的心思被極力壓下,旋即,倏然起身,隻丟下一句“我先走了”便徑直離開。
“嘿!這家夥,把我們騙出來,自己先跑了。”陸驍光有些不滿地抱怨道,說著,還和傅南亭碰了個杯。
傅南亭始終沉默著喝酒,神色淡淡。
“老傅,你說,牧風這回……是不是真的栽了?”陸驍光想起沈牧風剛才所說的話,摸了摸下巴,出聲問道。
秦鬱寧那個女人,真的有這麽大本事嗎?
聞言,傅南亭隻是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眸色漸深,沒有說話。
回到南苑別墅時,沈牧風帶著一身酒氣,腦子裏有些混沌,皺著眉走進客廳。
客廳內燈還亮著,童謠坐在輪椅上,聽見動靜回過頭,似乎已經等了他許久,手裏還端著一碗熱乎乎的什麽東西。
見到沈牧風回來,她唇邊綻開一抹淺笑,輕聲道:“牧風,你終於回來了,我給你準備了醒酒湯,不然明天該頭疼了。”
沈牧風愣住了,這樣的場景似乎有幾分熟悉,以前他出去應酬,秦鬱寧在家裏也是這樣,但是她煮的醒酒湯
灼灼的目光落在童謠身上,好一會才回過神來,“怎麽還沒睡。”
說罷,將童謠攔腰抱起,香水味在空氣中彌漫開來,縈繞在沈牧風的鼻尖。
“牧風……”她親昵地抱住沈牧風的手臂,輕聲喚道,嗓音軟軟的,帶著幾分曖昧,似乎在暗示著什麽。
沈牧風卻繃著臉,沉聲道:“童謠,我沒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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