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既然你都不嫌棄,我也沒什麽好說的了,左右不過是幾日風塵,幾日沒有沐浴洗漱,幾日沒有換衣,你想抱就抱吧。”衛韞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葉朝歌咽了咽唾沫,慢吞吞的從他身上下來,“我去叫劉嬤嬤。”
“你不是不嫌棄嗎?”衛韞睨她。
“我是不嫌棄啊,可你這樣不是不舒服嘛。”葉朝歌一本正經的說道。
衛韞捏了捏她的鼻子,“就你有理,去吧,我等你。”
葉朝歌披了件外袍出去找劉嬤嬤,等她回來的時候,內室一片安靜,衛韞則躺在床上睡著了。
他的眼下一片淤青,眉目間的倦意此時放鬆入睡後,更為明顯深刻。
葉朝歌心下微疼。
這時,劉嬤嬤端著盆熱水進來,“小姐……”
“噓!”
葉朝歌收拾好心情起身,“他睡著了,嬤嬤去幫我給他找身衣裳過來。”
“好,老奴這就去。”
葉朝歌彎下腰,小心翼翼的為他褪下外袍,輕輕一抖,便是塵土飛揚。
掩嘴低咳兩聲,將袍子放到一邊,隨即擰了帕子,給他擦手擦臉,一邊擦,一邊忍不住地回想起他對她的諸般好。
陸恒,葉庭之,一個是她的前夫,一個她的父親,一個自私無情,一個負心薄幸,前世,身邊這兩個男人,讓她對男人看透,這一生,她從未想過自己的這顆心還會重新跳動,更不曾想過,她還會動情。
衛韞的出現,讓她的人生,重新充滿了色彩。
他們二人,雖沒有轟轟烈烈,沒有海誓山盟,更沒有山無棱天地合的承諾,但他所給予她的深刻,無一不讓她感動和動容。
得他在意,這一生,她再無他求。
半響,劉嬤嬤拿著衣裳回來時,身後綴了個田伯,葉朝歌見狀頗為不解。
“老奴是覺得有田伯在,多少要方便些。”劉嬤嬤解釋說。
青嵐她們幾個小丫頭皆未出閣,年輕又不經事,小姐亦是未出閣的姑娘家,都不合適,想來想去,也就隻有之前留下的田伯了。
既是自己人,又不用擔心透出風聲。
眾所周知,太子殿下需在邊疆磨練滿兩年方可回京,若是被人發現殿下此時回京,不難想象,將會引發怎樣的動蕩,而她家小姐,也必會受此牽連。
有了田伯在,內室裏就用不上葉朝歌,劉嬤嬤以避嫌為由,將她請去了外間等候,自己則與田伯在內裏忙活。
這一忙活,便是半個時辰。
田伯和劉嬤嬤先後從內室出來的時候,葉朝歌正撐著額打瞌睡。
聽到動靜醒來後,揉了揉眼睛,“好了嗎?”
“是,已經好了,隻是小姐……要避嫌啊。”劉嬤嬤苦口婆心地勸道,孤男寡女,半夜三更,這男女之間,往往吃虧的是女子。
葉朝歌額角微抽,“嬤嬤,你多慮了。”
當天夜裏,葉朝歌去了偏房歇息,將自己的閨房,讓給了早已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夕的衛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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