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朝歌皺了皺眉,“我哥……”
“恩?”
“沒什麽,且先看看再說吧。”
衛韞笑,深知她未完之言是何,道:“放心便是,辭柏何時讓人失望過。”
……
葉府。
陰暗的柴房裏。
葉宇軒坐在冰涼的地上,一動不動。
他的獨臂和雙腳,皆被套了沉重的鐵鏈子,便是腰上也有一根,一端扣在腰上,一端用錐子死死的釘在地上。
他望著周遭的環境,心情頗為複雜。
他知道,這裏是葉府,曾經的國公府。
昨日,他被押送過來時,是清醒著的。
這裏,曾經是他做夢都想進來卻一直不曾得門而入的地方,而現在,他真的進來了。
卻不是以他以為的高姿態,而是以階下囚如此的狼狽之姿。
宸親王落網,他便知道,自己也完了。
梁婉彤不知去向,梁家也完了,沒有人再成為他的助力。
原本,他是想去北燕。
卻被衛韞的人守株待兔,抓了個正著。
跟著,他便被押送回京,來到了這裏。
這個他曾經為之努力,為之不擇手段,為之做夢都想進來的葉家!
正在這時,門外響起腳步聲,跟著,一道無比熟悉的嗓音傳來:“把門打開。”
不一會,柴房的門自外推開。
日光頓時照亮。
突如其來的強光,讓習慣了陰暗的葉宇軒頗為不適應,側頭緩衝稍許,方才抬眼看過去,不出意外的,葉辭柏的身影,映入眼簾。
這是第一次。
這麽多年了,第一次,第一次同父異母的兄弟,彼此麵對麵。
也是第一次,葉辭柏看到了葉宇軒的真容。
葉宇軒很好看,集合了葉庭之和裴嵐的全部優點,眉清目秀,五官甚至比葉辭柏更勝一籌。
他很白,有種陰柔的白,他很瘦,那種弱不禁風的瘦。
葉辭柏微微有些意外,“你長得,倒是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樣。”
葉宇軒一愣,跟著笑了,他笑得格外譏嘲,“你是第一次見我吧?”
葉辭柏挑眉。
“但我不是第一次見你”
“從小到大,從我有記憶開始,我就像隻地溝裏的老鼠一樣,躲在暗處,偷偷的仰望著你這天之驕子!”
葉辭柏的每一個年齡階段,他皆記得清清楚楚。
更記得,他們之間的懸殊。
更記得,他娘最常說的一句話。
“看到了嗎軒兒,那就是葉辭柏,你爹的嫡子,你同父異母的親弟弟,還有那幢大宅子,那是你爹的家,不過不要緊軒兒,早晚有一日,那也是咱們的家,而葉辭柏這個嫡子,將會被你踩在腳下!”
每年,他娘都會帶著他來葉府附近,躲在見不得人的地方,偷偷的望著那幽深高門大宅,以及,他那同父異母的弟弟。
葉辭柏歎了口氣,“所以呢?”
葉宇軒微頓。
“你說這些,是想讓我同情你?我同情你了,可所以呢?”
葉辭柏淡淡的望著他,“你以為,你說這些便能抹掉你過去的所作所為?就能成為你不擇手段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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