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燕新皇對寧缺出手,這事並不是太驚奇。
畢竟,寧缺曾經是北燕先皇親自封的太子,在北燕,他是名正言順的皇位繼承人。
而新皇不同。
或許有的人會認為新皇的皇位來的不正當。
隻要寧缺在一日,他便會緊迫一日,而寧缺不在了,他的這把龍椅才能坐的更穩當一些。
衛韞冷笑,“是個好算計,倘若寧缺死在了我大越,你們的新皇便會將自己摘得幹幹淨淨,而你們北燕人,則會將這筆賬算到我們大越的頭上,再往遠裏說,寧缺這個太子畢竟坐了這麽多年,暗中怕是有不少的擁護者,而這些擁護者則會視我大越為敵人……”
嬌容點點頭,“不錯。”
“如此一箭雙雕的好算計,換做是我,我也不會讓你壞事。”衛韞淡淡道。
嬌容苦笑,“你說得對,所以,計誌遠便負責監視我的一舉一動。”
“可你來找我,並沒有什麽意義。”
北燕的新皇想利用他們大越,憑什麽就認為大越會讓他如意?
“不,如果事情隻是這麽簡單,我不會落到如此狼狽的地步。”對於衛韞,她還是有所了解的,經過之前的接觸,衛韞不是輕易能利用的人。
隻要他穩得住,新皇的算盤便會落空。
但是,這前提是,寧缺沒有對葉朝歌動殺心!
“事到如今,我也沒必要再瞞著了,據我得到的消息,寧缺的確來了大越,估計正潛伏在上京周圍……”
隨著嬌容的話,衛韞前一刻的漫不經心鎮定自若,這一刻盡數潰散。
“你說什麽?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頃刻間,衛韞的身上迸發出懾人的氣場。
感覺空氣都變得凝固了起來。
嬌容深吸了口氣,強忍著後退的衝動,“當年事發生後,為了以防萬一,我便在寧缺的身邊安插了自己的心腹,前段時間,我收到傳遞來的消息,寧缺從北燕逃來大越,便是為報複葉朝歌……”
寧缺的心思,並不難猜。
畢竟他們是兄妹,彼此間怎會一點也不了解。
現在寧缺的心理典型的陪葬一個是一個。
之所以選上葉朝歌,是因為在他看來,他能有後來的一切,都是葉朝歌所賜。
而且,他恐怕已經猜到,新皇不會再讓他活著回到北燕。
新皇登基,他則淪為階下囚,且命不保夕,手上又無與之抗衡的勢力,索性便來個玉石俱焚。
“我費盡心思逃出來,就是為報信,太子殿下,我知道寧缺動了不該動的心思,他死不足惜,但是,還請你看在我為他將功折罪的份上,饒他一條性命,我可以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讓他出現在你們的麵前。”
說實話,嬌容並沒有什麽底氣。
衛韞對葉朝歌的在意,她曾親眼目睹,依著他的性情,是絕對不會留下對葉朝歌動了殺心的隱患。
道理她都明白,但是若不試試,恐怕都過不了自己那一關。
嬌容難得緊張起來,忐忑的望著沉著臉不說話的衛韞。
衛成將這一幕看在眼裏,無聲的歎了口氣。
想要為她說兩句話,畢竟,當日他遇到她時的淒慘模樣,至今尚曆曆在目,可是,他又說不出,畢竟,寧缺要的可是那個人的性命。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