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清怡淚眼模糊,嬌軀顫抖,向著王銳邁出了第一步!
至於宮本拓海……
他已經死去!
一根不知何時出現的銀色飛針,紮進了他的左側太陽穴,貫穿了他的頭顱,帶走了他的精神,帶走了他的思考,帶走了他的恐懼,結束了他的生命!
他死的那麽快,那麽幹脆,甚至都不知道如何死去,不知道王銳如何出手。
宮本拓海和他的二十多名手下,在不到一秒的時間裏,被三絕銀針全部收割。
死亡,死亡,死亡!
無一幸免!
“王銳!”這一刻,衛清怡掙脫了脖頸上的鐵皮刀,掙脫了宮本拓海的挾持,掙脫了一切束縛,哭喊著,奔跑著,衝進了王銳懷裏。
他和她,在這座世外荒島,在彌漫著血腥的棕櫚樹林之間,在一道道或是震驚,或是恐懼,或是狂喜,或是羨慕的目光之下,緊緊擁抱著彼此,似乎要把對方融入自己的身體,擁抱的那麽緊,那麽用力,仿佛這就是生生世世,這就是永不分離!
沒有人打擾他們。
剛剛成為俘虜,又剛剛重獲自由的人們,在遠處看著擁抱的兩人,就那麽靜靜的看著,一個都沒有發出聲音,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就連,剛才被宮本拓海已交踢暈,此時剛剛被眾人救醒的小女孩兒“衛巧巧”,此時也在靜靜的看著王銳和衛清怡,看著他們緊緊相擁,看著他們眼含眼淚,看著他們親吻彼此,看著他們久別重逢!
良久,良久,顫抖的雙唇緩緩分開。
“好了,都好了,沒事了。”王銳看著她身上的破爛棕櫚樹葉,看著她傷痕累累的身軀,看著她淚光閃爍的眼睛,抬手撫摸著她的秀發,撫平她久久不能平息的情緒。
他從光明大主教的口中得知,這座島嶼的時間流速和外麵的世界並不相同。
可他不知道,衛清怡在這座島嶼究竟生活了多久,究竟經曆了怎樣的苦難和絕望。
他無比心疼!
“死了,都死了,死的人太多了!”衛清怡緊緊抓著王銳的手,看著周圍的一具具屍體,看著自己陣營裏那些滿臉血汙的幸存者,聲音說不出的悲傷:“我們在這裏等待了三十四天,我們幾乎已經失去希望……王銳,如果你來的再晚一點,我……”
她不敢說,不敢想,不敢回憶!
那是怎樣的三十四天,恨不得從記憶中徹底清除,永遠不再想起!
如果不是王銳最後關頭及時趕到,如果不是魏成拚死一戰,如果不是所有人都在拚命反抗……這一刻,她已然遭難!
“他們是我的恩人。”衛清怡的目光,最後落在了魏成和陳彩妮緊緊相擁的屍身,眼淚再一次奪眶而出:“他們一直在保護我,他們……他們每一個都是我的家人,陣營裏的所有人,陳大哥,吳姐,巧巧……王銳,你為什麽現在才來,為什麽?!”
她哭的如此傷心,恨不得把一輩子的眼淚全部流光,哭的肝腸寸斷!
“對不起,其實我一直都在找你,找了一天一夜……”王銳眼眶濕潤,隨著衛清怡的目光,注視著那些屍體,注視著那些幸存的人們,注視著魏成和陳彩妮的屍體,聲音微微哽咽:“這座島嶼有些特殊,時間流速……”
說到這裏,王銳眼角肌肉猛的一震!
遠處,魏成和陳彩妮的屍體,似乎,稍微的,顫了一顫。
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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