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四爺呢?”
顧瑾禾算是問到了點子上,茯苓聳了聳肩道:“昨夜恐是嫌我們吵到他了,夜裏便去迎春樓了!”
去迎春樓?!
“他正值誌學之年,家裏不管他的嗎?”
茯苓無語:“許是家裏也管不住吧!姑娘,那我們該怎麽辦?就由著他這麽不著調?”
顧瑾禾也想知道該怎麽辦,但她現在身子虛著,隻得先觀察一下府中的情況。
“茯苓,你先扶我起來梳妝,怎麽也得去主母院裏做禮才是。”
聽聞這話,茯苓有些犯難了:“姑娘,四爺臨走之前吩咐了,讓郎中給你治病,病愈之前不得擅自走動,還派了幾個家丁在門口看著。他說……怕你暴死在他院裏,毀他聲譽。”
這江小侯爺的腦回路,讓顧瑾禾當即無語凝噎。
難怪他剛繼位就死得那麽慘!
既然不讓她走動,她就讓秋菱給她帶些刺繡,坐在床上一針一線的繡了起來。
顧瑾禾好靜,平日裏就喜歡坐在角落裏研讀醫經,即便是在外麵,也喜歡去沒人的地方賞花看魚。
即便是無法下床,她也願意繡些花樣。
這一點,她和江淮是兩個極端。
在她刺繡的時候,秋菱前來通稟說江淮已經在午時回來了。
據說江淮在迎春樓睡了一夜,次日一早便去了趟顧府,結果中午就罵罵咧咧的回來了!
瞧著江淮這架勢,下人們也不敢招惹他,隻見他這次打探了十來個家丁確認江忠義不在家後,方才怒氣衝衝的去找曹氏理論。
隻聽他進院就氣呼呼的道:“太不要臉了!簡直太不要臉了!”
曹氏正在屋裏斟茶,聽聞江淮的聲音,急匆匆的出來問道:“四郎,你這是怎麽了?誰又惹著你了?”
“還能有誰!當然是顧家!”
江淮進院後便徑直往廳堂走,江忠義今日不在,他當即就坐在江忠義昨日坐的位置,抄起手邊的果子啃了起來。
“昨個兒不是說那顧家動機不良嗎?於是今日小爺便提出要罷了這門婚事,趁著還未釀成大禍,收手還來得及!咱就是說,顧瑾禾那個小丫頭年幼不懂事,那大人總該明白事理吧?可是您猜怎麽著?”
曹氏認真的聽著江淮的話,隻聽江淮繼續道:“那顧家主母反複強調說這事兒若是私下裏沒成就罷了,但是大庭廣眾下兩家承認了,就算為了兩家聲譽,這婚事也得硬著頭皮成了,若是無緣無故往回退,那就是在打顧家的臉!”
曹氏認同的道:“這說的沒毛病啊!”
“怎麽沒毛病?我還不知道她腦子裏想些什麽?我今個兒瞧見顧家大姑娘了,就是顧家主母的嫡親女兒,她今年十五,正議親呢!她可不是要借著這身份,讓自己親生女兒攀高枝?”
曹氏再度認同的道:“這也是人之常情啊,你母親我也想給你找個良配啊!哪個做母親的不想為自己孩子謀個好婚事?咱們兩家也是互惠互利的事兒,很正常的!”
江淮嘴角微微抽搐:“是啊!正常是吧!爺我今個兒當著那顧家主母的麵,跟顧重山談論了一番迎春樓新來那批舞女的舞姿,爺跟他約好了傍晚一起去暢快一番!”
曹氏:“???”
江淮這個十五歲的跟一個快五十歲的老男人一起去暢快?別太荒謬!!
而江淮卻不以為意的道:“想讓小爺死是吧?行啊!都別活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