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顧瑾禾在把江淮寫的字交給江老夫人後,燙了個腳便準備安置了。
她燙腳的時候,江淮正在打地鋪。
顧瑾禾一邊看著自己完整的小腳後,一邊思考江淮今日說的那番話。
有些禮數,真的有必要遵從嗎?
她感覺這完全不是她這等小人物該去思考的問題。
而江淮看著她若有所思的模樣,費解的道:“這肘子也給你吃了,醫館也給你選了,你怎麽還是哭喪個臉?”
“誒?”顧瑾禾被他的話驚到,詫異的盯著江淮。
江淮卻道:“自打你來了江府,爺就沒見你笑過。”
“我平時沒有笑過嗎?”
“你怕不是以為隻要咧個嘴就叫笑吧?”
顧瑾禾:“……”
顧瑾禾不禁有些發懵,她對這點毫無知覺。
而江淮倒是困了,一邊脫襪子一邊打哈欠,在他解開腰帶的時候,顧瑾禾一驚,趕忙把簾子拉上,繼續隔著簾子燙腳。
她這般羞怯,反倒惹得江淮不悅,江淮遂命令道:“把簾子掀開!”
“爺,睡覺是要隔簾子的。”
江淮嘴角微微抽搐:“我勸你不要讓爺回想起你和情郎手拉手私奔的那一幕!怎麽?到了爺這裏就玩起男女授受不親了?把簾子拉開!”
顧瑾禾無奈,隻得把簾子重新拉開,她無奈之下隻得暗示自己四爺還沒長大呢,但卻能真真切切的看到江淮那結實的胸膛,還有……上麵一層又一層的布帶。
罷了,他還是病號的份上,不跟他置氣了。
顧瑾禾在燙完腳後,沒有拉簾子,隻是背對著江淮把外衣脫了,換上中衣。
而她哪裏知道,江淮隻看了她的後背一眼,便驚慌的扭過頭去。
他隻是咽不下這口氣,但若真讓他看,他還沒那個膽子。
在蠟燭吹滅後,二人度過了一個安生的夜晚。
次日清晨,顧瑾禾便早早起身前往江淮之前給她的地址。
在臨行前,顧瑾禾給江淮安排了功課,並讓茯苓鎖上門,讓江淮自己在家裏安生一些。
美其名曰是靜養,實則是把江四爺關進了小黑屋。
隻可惜,顧瑾禾出去的時候,江淮並不知情。
對江淮而言,卯時起床是不存在的,故而在顧瑾禾出去後的一個時辰裏,江淮還在來回翻身,甚至不時的吧唧幾下嘴,恐是在夢裏撿了什麽好吃的。
但讓看守的茯苓萬萬沒想到的是——江淮打個哈欠睜開眼的時間,竟是午時!
他的一天,居然沒有上午!
那從某種角度上來講,他的壽命豈不是比人短了半截?
茯苓就這麽透過門縫看江淮迷迷糊糊的起床了,許是要出去上個茅房,遂揉著眼睛往前走。
接著,便聽“嘭”的一聲巨響!
頭撞牆了!
緊接著,又是一聲如雷貫耳的咆哮:“顧!瑾!禾!”
說實在的,作為旁觀者的茯苓十分理解江淮為什麽咆哮,畢竟自家姑娘膽子確實挺大的。
功課往桌子上一放,大門一鎖,人便撤了。
任由江淮滿屋子尋找洞口,屋裏時不時就傳來一陣撓牆聲。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