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禾遂跟著沈衍去做匾了,牌匾做得倒也快,幾個時辰便有模有樣的抬到了門前的位置。
顧瑾禾昂著小腦袋,總覺得這一切像做夢一樣。
尤其是沈衍的那句:“最近江淮是不是不再糾纏你了?”
“好像是疏遠了些,他近日都在做功課。”
“嗯,我也聽說了,你打發他去學堂讀書了。”
雖然顧瑾禾很想解釋那不是打發,而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兒,但畢竟沈衍不懂這些,他這麽想也沒問題。
待牌匾安裝完成後,太陽也快落山了,沈衍問道:“你是不是該回去了?”
顧瑾禾點了點頭。
隻聽沈衍回道:“成,那明天咱們再布置大堂。”
顧瑾禾點了點頭,旋即上了轎子。
這一路上,她總覺得有點怪怪的,這明明是江淮給她的鋪子,但她搞得像是沈衍送她的一樣。
說起來,顧瑾禾總有那麽一點點內疚,就算茯苓告訴過她——江小侯爺就剩下錢了!不花白不花!
但是……還有點愧疚。
尤其是在推門進屋後看到江淮正在搖頭晃腦的背誦《詩經》的時候,這種愧疚感更是差點爆發出來。
誒?等等!好像哪裏不太對勁!
江淮在搖頭晃腦的背書?她是不是幻視了?
顧瑾禾趕忙揉了揉眼睛,還以為陽光晃得她眼花了。
隻見江淮閉著眼在那裏轉動脖頸,邊轉邊嘟囔道:“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苟不教,性乃遷,教之道,貴以專,昔孟母,擇鄰處,子不學,斷機杼……”
雖然江淮在背誦這東西的時候滿頭問號,甚至到現在他都有疑問——什麽叫‘子不學,斷脊柱’?
有毒吧?不看這東西就要被打斷脊椎?太殘忍了!
他看!他背!就算一句都不認同,但背《三字經》還是很好背的!
但是,《詩經》就另當別論了。
一想到今晚可能考《詩經》,江淮便試探性的道:“今天背了好幾頁《三字經》,已經背了很多了,能不能通融一下?少考些《詩經》?”
顧瑾禾一聽這話就覺得不對勁,遂道:“爺這是覺得背兩首詩比登天還難?”
看著顧瑾禾那質疑他能力的眼神,江淮趕忙強調道:“怎麽可能!就《詩經》這點內容簡直就是小意思!爺一字不差的都背了!你考!你隨便考!”
反正江淮有小抄,他才不怕顧瑾禾突然襲擊。
顧瑾禾瞧他這架勢,遂發話道:“那便請筆墨罷!”
下人遂將筆墨呈上,江淮一本正經的握著筆坐在桌前,瞧著顧瑾禾翻開《詩經》,提問道:“《關雎》全文背誦!”
一聽這話,江淮身後的鐵柱立刻做出反應,從袖口裏掏出一張小紙條,得虧江淮眼神好,瞟了一眼鏡子便開口背誦道:“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參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敢情是首情詩,這玩意兒江淮最是擅長,稍微提點幾句就會了。
但顧瑾禾卻覺得有些詭異——這麽長的一首詩,他這麽快就全背下來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