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寶芝臉上浮現出難過的神情,雙手握在一起,似乎很不安,咬著嘴唇,隨後輕聲的說道,“姐,你放心,我肯定好好學習考上大學,不管以後我去省城還是去京城,都會帶著你們一家的。”
不得不說這樣的話,讓沈佳文的眼神慢慢的柔和下來,包括沈青山也是如此。
沈明溪卻詫異的看了一眼沈寶芝。
前世對她來講,也許是她做的一個夢,也許是她真真切切的經曆過,所以,回來的這兩天,她想了很多很多。
很多地方都想通了,可還是有幾個地方想不明白。
其中一個就是,沈寶芝在畢業後,確實是走到哪裏都帶著大房一家。
在沈寶芝上高中和大學的那幾年,大房一家接二連三的出事。
先離開她的是她的大哥,離開那一年也是這樣八月的天氣,接下來就是父親,是在兩年後的冬天。
然後在沈寶芝大學畢業留在省城的那一年,二哥也出事了,同年,母親也病重不治離開了。
在那之後,家裏就剩下她和狗蛋和丫丫。
一開始,沈寶芝為了跟著封安宸,畢業的時候直接留在了省城,於是,他們大房跟著二叔一家進了省城。
除了三叔留在屯子裏,其他的人確實都跟著沈寶芝了。
二叔辭職經商,賺了很多錢,不過後來不知道因為什麽將沈老頭還有沈老太送回了靠山屯。
不過,雖然是跟著二房一家,可是她們姐弟三人卻住在棚戶區,所有一切都要靠著自己。
後來,封安宸去了京城,沈寶芝也隨後追去了,她在京城有四合院,很漂亮,可是她和弟弟卻又被扔在了京郊。
那時候,丫丫已經沒了……
一場高燒,她連送丫丫去醫院的時間都沒來得及。
她本來是想帶著狗蛋回靠山屯的,那時候找工作本來就很難,再加上她沒文化沒學曆,所以日子過得很苦。
沈寶芝甜言蜜語的將她和弟弟哄去了京城,她幫她租了一個小房子,雖然租金是她交的,可是她也給沈寶芝寫下了欠條。
後來打了半年工,終於將欠款還清。
那些年的日子過得真苦啊,她都不知道自己活著是為了什麽。
她不管那是真正的經曆一世,還是做了一場噩夢,這一世,她絕對不會跟沈寶芝摻合在一起的。
如今家人具在,她沒什麽大的誌向,就想在靠山屯裏好好種地幹活,讓家人個個都平平安安的,她就心滿意足了。
不過她對沈寶芝的行為,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
她不明白沈寶芝為什麽走到哪裏都帶著她。
難道就是想看她如何悲慘的生活嗎?
因為想到了這些事情,沈明溪的臉色又變得涼沉起來,對於沈寶芝她還是敬而遠之吧。
而沈寶芝說完這些話之後,抬起頭看向沈明溪,心口忽然一緊,沈明溪是怎麽回事兒?
她不應該像沈佳文和沈青山一樣感動嗎?
為什麽她的臉色這麽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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