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與我大秦為敵的那刻起,結局便早已注定,要麽歸降大秦,要麽在這個冷意的黑夜死去。
千百年後,世人隻會記得偉大的大秦帝國,他們隻會記得掃滅匈奴的大秦太子,不會記得在黑夜裏死掉的冒頓。”
扶蘇侃侃而談,試圖引導冒頓。
“我若臣服你,我身居何位?”冒頓被扶蘇說得心情火熱,急於想知道他的去處。
“你與頭曼不同,他是主動歸降,屬於雪中送炭之舉,我自然以臣民待之。
而你的野心太大,從來未沒想過臣服於任何人,你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如何東山再起。
我給你半年時間,去好好體驗九原縣尋常百姓的生活,屆時你仍是如此的想法,再行了斷吧。”
扶蘇說完,獨自離開湖邊。該說的不該說的,他都說了。
剩下的便交給時間。至於冒頓,哪怕他此刻說願意歸降大秦,扶蘇也是不會相信他的隻言片語。
三日後,35萬大秦聯軍,驅趕著48萬手無寸鐵的匈奴俘虜,緩緩的行駛在大漠上。
頭曼的一萬匈奴騎兵,協助牧民,驅趕著綿延不絕的牛羊及戰馬,往陰山的草原方向前行。
戰死的8萬秦軍,由5萬新軍,踩著三輪自行車,載著他們的遺體,緩緩駛向長城。
扶蘇跟隨在三輪車隊中間,望著茫茫的大漠,高聲吟唱:“魂魄歸來兮,大漠不可托身。魂魄歸來兮,南望長城,大秦故土......”
他一路吟唱招魂之曲,蒼涼而悲嗆。
“長城軍團的袍澤弟兄,新軍的袍澤弟兄,刑徒軍的袍澤弟兄,頭曼部族的袍澤弟兄,魂兮歸來!都跟本太子走啊!我帶你們回家!”
“弟兄們,我們跟著太子回家!”
三輪車的新軍,哽咽的齊聲呼喊。
“袍澤弟兄們,我們跟卓太子回家!”
趕在前頭的35萬大秦聯軍,遙相呼應。
蒼涼如狗的大漠,在大秦聯軍的心裏,似乎有那麽一點溫暖。
頭曼沒想到,扶蘇還會記得他們部族戰死的族人。
這份信任,讓他無語凝噎。
不少匈奴俘虜以及牧民,深深的被扶蘇的深情所感染,若是有這樣的君主如此待他們,即便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辭。
被束縛雙手的冒頓,也為之深深的觸動,眼眶微紅。若是他的父親待他如此深情,他又何至於謀逆。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一路上,大概是害怕戰死的英魂迷失了回家的路,大秦聯軍的將士,此起彼伏的吟唱秦風的詩經。
直到數日後,遠方的地平線上,黑壓壓的人頭攢動,黑色旗幟,隨風招展。
扶蘇前麵,迎來一位黑旗騎士。
“太尉府軍候,參見太子。”
騎士翻身下馬,拱手道。
“哈哈!莫非丞相率軍出征了嗎?”扶蘇騎在戰馬上,爽朗的笑道。
“正是,丞相率領40萬刑徒軍,正要北上救援太子。”
騎士如實相告。
“好!正好讓丞相接手俘虜之事。”扶蘇曬然笑道,讓騎士返回蒙恬的軍中。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