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周婧柔整理好思路,宋宴舒就開口了。
“既然閣下並沒有想傷害我的朋友,我倒也不至於送你去見官,隻不過我很好奇,還希望閣下為我解惑。”
趙無涯輕輕坐在墊著蒲團的榻上,把匕首放在的桌子上。
“你想知道什麽?”
“閣下來這禪心院是有意的還是誤闖的?”
此人來曆不明,哪怕現在沒有威脅,也要搞清楚緣由,不能留下隱患,宋宴舒做事從來就是滴水不漏的。
“我不知道這裏除了惠法大師之外還有別人。”
“你的意思是來這禪心院是有目的的,但是遇見我們卻是意外,你想見惠法大師?”
“是。”
“你找惠法大師有什麽事?”
“受訓。”
“受什麽訓?”
“與你無關。”
“之前可能沒有關係,現在就不好說了。”
“你什麽意思?”
“我可以讓你見到惠法大師,但是你要告訴我為什麽。”
“我為什麽要相信你。”
“因為你別無選擇。”
周婧柔和齊均看著他們倆你一句我一句,都不帶喘口氣的,這氣氛可以說是很劍拔弩張了,現在還做起買賣了。
周婧柔也想知道趙無涯為什麽在這,之前讓人打聽他的落,居然查無此人。
“可是我並不打算和你做這筆生意,我什麽都不會告訴你的,你現在就可以殺了我。”
趙無涯並不是被人脅迫就會服軟的人,反正也要死了,死在誰手上無所謂。
據周婧柔所知,趙無涯好像並沒有什麽親人,起碼前世遇見他的時候,他是孤家寡人一個,當山匪也隻打劫些商隊,不傷人隻圖錢,也從未騷擾過百姓。
趙無涯好像沒什麽在乎的東西,之前願意為魏觀泓賣命也不是被利益所驅使,完全是看在周婧柔的麵子上,也是輕信了魏觀泓能結束混戰,給百姓一個能安居樂業的天下。
周婧柔也猜到他不會那麽輕易就和宋宴舒交代什麽。
場麵一時僵持住了,宋宴舒摩挲著手指,他看出來眼前這個人是個硬骨頭了,還不怕死,對人世沒有眷戀,若是他始終不開口,就隻能把他交給官府了。
宋宴舒站了起來,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既然閣下和我們已無話可說,那就隻能請你去見官了。”
趙無涯聽見他這麽說,也站了起來,往外走。
“等等,我想和他單獨說幾句話,可以嗎,宋將軍。”
宋宴舒看著周婧柔,回想起來她剛剛好像就是說自己是跟著熟人才誤闖進來的,難道她認識這個人。
見他不說話,周婧柔又問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