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發燒了,燒的迷迷糊糊,那天先是被水嗆著窒息,晚上她又喝了酒吹冷風,所以著涼了。
這一病,她就又在醫院蹉跎了好幾天。
期間,她一直在昏睡著,腦子也不清醒。
曾一度認為自己是病入膏肓了,因為這段時間,她總能夠看到傅雲墨的影子在眼前晃。
奇怪,為什麽會看到他?
她完全清醒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張了張嘴,幹裂的唇瓣裂開,她仿佛還嚐到了淡淡血腥氣。
微微側目,借著窗外月色,她看到了那邊看護床上躺著的人,微微一怔。
那人側身躺著,隻是正臉是對著她這邊的,窗外朦朧月色勾勒出他的廓形,仿佛踱上了一層淺淺清輝,如夢似幻。
不是做夢?會看到傅雲墨是因為他真的在這裏守著?
喉嚨癢兮兮的,顧詩若捂著嘴低低的咳嗽了兩聲。
幾乎是在她咳嗽之時,那人就醒了。
清透的眼眸帶著睡醒特有的迷蒙定定看著她,對上那雙攝人心魄的眼睛時,顧詩若尷尬的挪開了視線。
這大概是那件事情以後,他們兩個人第一次見麵。
現在她沒有辦法去接納那段過去,也沒有心思跟過去一樣逢場作戲。
她能夠聽見那人弄出悉悉索索的聲音,隨即便是沉穩的腳步聲。
“醒了就起來”
本來是想要裝睡的顧詩若,現在也不好裝作沒有聽見。
隻能夠慢慢撐著坐起來,一隻手虛虛環過了她,讓她借力。
那灼熱的溫度令她一顫,隻消片刻便鬆開了手。
看到遞到眼前的玻璃水杯,她伸手接過,指尖不可避免的和他有接觸。
睫毛輕顫了顫,聲線粗噶,“謝謝。”
她是真的渴了,捧著水杯咕咚咕咚的大口喝水。
舉著杯子的手緩緩落下,她用力捏著杯子,指節微凸。
“傅先生,這麽晚了你怎麽在這裏?”
“你是出生的時候就沒有帶腦子,還是你裝傻充愣裝習慣了?”
“....”被他的話一噎,顧詩若悻悻然的閉上了嘴。
她當然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傅雲墨會在這裏,是因為他在守著自己。
但是他來了多久,又為什麽要過來,這其實才是她想要知道的...
“養了條狗也不會想讓它死的不明不白。”
傅雲墨像是能夠看懂她的內心潛台詞,不冷不熱的說出這番話來,著實令她感覺到不舒服。
傅雲墨總是打了一巴掌以後又給個甜棗,倒真是跟他說的養狗一個道理,高興的時候逗逗,不高興的時候一腳踹開。
她忽然間很好奇,這樣的人也有心嗎?
醒過來的時間很尷尬,現在才是淩晨,說要起床太早,說要接著睡又睡不著了。
可是麵對這尊大佛,顧詩若覺得自己好像還是接著睡覺來得幹淨利索,至少現在的她沒有精力也不知道該怎麽去麵對這個喜怒無常的男人。
“傅先生,謝謝你在這裏照顧我。”
“照顧你?”他意有所指的輕聲念著,言語中似乎夾雜了幾絲戲謔笑意。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