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婉白搖頭說:“昨天醫生都說了,今天可能會腫起來,讓我換藥就行了。”
她指著外麵說:“藥在那邊,真的隻能麻煩你幫我換藥了。”
現在這種情況,就算她再自強不息,也不能不求助於別人了:“人果然是群居動物,一個人沒辦法生活。”
顧邵謙很喜歡她依靠自己的時候,直接抱起她,將她抱到床上坐好,又去拿了藥膏。
小心的拆開紗布,就見傷口腫成一個大疙瘩,看著紅彤彤的,很嚇人。顧邵謙盡量小心再小心,動作輕柔的為她換藥。
寧婉白確實覺得有些疼,不過也沒說什麽,很安靜的等著他給換上藥。
再次包紮好之後,她覺得清涼一點,不過腫脹還是要過段時間才能消除。她隻能當一段時間的盲人了。
顧邵謙看看她的樣子,苦笑道:“你說一句疼,就這麽難嗎?”
寧婉白疑惑的說:“不是很疼啊。”
顧邵謙摸摸她的頭:“你啊,總以為自己一個人什麽都可以。可其實,很多時候一個人,真的不可以。”
寧婉白隻嗬嗬一聲,沉默片刻才說:“我以前信任過你,也願意依靠你。可是你的一再隱瞞和欺騙,讓我覺得,也許我全身心依靠的,其實隻是一個夢幻泡影。”
她低頭,摩挲著自己的手指:“夢想破滅的時候,真的,很可怕。”
盡管低著頭,但是顧邵謙看著她越發單薄的身子,都能看出她身上透出來的哀傷。
這個小鴕鳥曾經從沙子裏把頭伸出來,想要在他這裏尋求保護。隻可惜,是他把這個小丫頭給硬生生推回去了。
這一次她把整個人都埋起來,要再把她拉出來,就太難了。
摸摸她的頭發,見她沒有反抗。他微微一笑,他有耐心,也有時間,願意等。
接著,顧邵謙說:“我去幫你拿早餐,等會你吃藥。對了,既然你的眼睛都腫起來了,那就別去拿什麽遺產了,以後再去。”
還是這個女人最重要,什麽財產什麽柳家的事,都顯得無足輕重。
寧婉白卻說:“可是,我不想再拖了,你陪我去,早點解決了也早點擺脫他們。其實我也想看看他們一直要我去拿的,到底是什麽東西。”
雖然傷口腫起來了,看不出眼神,但是還是可以聽得出她的語氣態度多麽堅定。
顧邵謙也隻能說:“好吧,我陪你去,不過你還是要先吃飯。到時候不管出了什麽事,聽我的,知道嗎?”
“嗯,我知道。”
顧邵謙先打電話讓人送早餐來,又看看她的臉,輕聲問:“小白,你還沒洗漱吧,我幫你。”
寧婉白很別扭的說:“我自己能洗,你幫我把毛巾打濕就可以,我擦擦就行了。”
顧邵謙隻能無奈說:“好,你跟我來。”
又把人抱起來,帶到衛生間。
寧婉白抗議道:“我自己可以走,我傷的是頭,又不是腳,不用這樣整天抱來抱去的。”
“我願意,如果可以,我願意一輩子抱著你。”他的聲音在頭頂上響起,沉穩有磁性,帶著無盡的真誠。
寧婉白一拳打在他的下巴上,讓他差點脫手把她扔了。
把人帶過去,無奈道:“你這丫頭,要是摔著怎麽辦?”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