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
她如料想中一般粲然回眸。
“公子。”而後又嗔怪:“公子忙完了?”
“我,不忙。”
“不忙?這會兒才想起淺淺?”她將水瓢裏的水勻數澆於跟前的花。這會兒,責怪的意味已經很濃了。
“身子還有不舒服?”澆花的手頓了頓。
“無礙了公子。”
“淺淺,你何時願意改口?”
“儀式未辦,公子便還是公子。”
“可淺淺昨夜有喚過我一聲——夫君。”
“公子還不是饜足了便走人……”她扔下瓢打算回屋。
宮尚角又被徒留了一抹身影,“那今夜至日上三竿,也不走了。”
上官淺轉身合門,索性落了鎖:“不許。”
宮尚角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笑意盎然,接著澆起了花期盛放的白色杜鵑花……
這樣甜蜜的時光持續了半年,這半年,宮尚角愛看她的眉眼,愛看她的嬌羞,愛陪著她蒔花弄草,夜色尚淺時,她研墨,他書寫情意,月桂墨香,直惹人心醉。
“金庭露,玉階月,情疏跡遠隻留香。”上官淺喃喃,宮尚角卻道:“情到深處自濃,淺淺,可能放下?”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淺淺盼的都在這兒了。”她將身子俯過去,用掌心覆上她的心口,再用一耳貼上,鏗鏘中情人說著情話,不再分辨幾分真幾分假,日子就這麽過下去。
“不管往後如何,我們都坦誠相待,可好?”
“善意之謊呢?”
“也不許。”
懷裏的人扁了扁嘴,咕噥著:“罷了,小人與女子難養,公子不明白嗎?”
宮尚角明白,她行事多有主張,便不作強求,隻攏了攏她的肩,低頭用臉頰與她發絲摩挲,笑得滿心知足。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