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曉時分,西淩皇城朱雀城外十裏。
追風與驚兔第一次見麵,互相試探著,以鼻息確認是敵是友,隨後便開始伏耳梳毛,已然是相見恨晚、惺惺相惜之態,果然如各自的主人一般,顧大局,能容人(馬)。
蕭寒聲第一次見到宮尚角,隻覺他氣宇軒昂,處事冷靜,對於本次討伐西淩一事部署周密,雖是江湖中人,卻深諳國事之道。
“尚角兄,寒聲還需謝過兄長對念兒的照顧。”蕭寒聲為之前念兒求藥一事真心道謝。
“不必言謝,都是作為兄長的疏忽,讓她流落在外這麽許多年。”
“上次多謝兄長解了天水之圍,徵公子果然厲害,寒聲如法炮製,一一已解汝陰、芍陂、魚複、令居等地的鼠疫蝗災。”
“民生乃國之本,家安而民樂,我隻是看不慣無鋒殘害百姓而已。”
“兄長大義。隻是,宮門一向不參與朝廷國事,此番卷入,怕是壞了祖製規矩?”
“宮門的確不參與政治事務,但是,宮門血脈,不能任人欺負了去。”宮尚角偏頭朝後麵馬車示意,言下之意是,念兒雖是大渝子民,卻也是宮門要護之人,大渝若國本動蕩,傷及念兒,宮門必定不會坐視不管。
“好,寒聲與蘇合定然全力以赴,穩妥行事。”蕭寒聲拱手以示敬意,宮尚角點頭,視線又落在前方朱雀城,那裏有等著他的人,有他要尋的人。
那日的情形,如今思來依舊心口沉痛,不知道淺淺現下如何了?他被無量流火盡數擊入體內,然,驚異的是,無量流火早已認主,沒入血肉後附著於骨,與他竟合二為一!隻是這過程萬分痛苦,有如萬蟻噬心啃骨,伴隨的是全身高溫,宮遠徵和月公子將他放在千年寒冰池,才得以抵消。
複而,重生。
這之後,他便繼續聯絡大渝,準備今日之事,他要無鋒,亡,要西淩,滅!
“念念!念兒!打架怎麽少得了你硯舟哥哥?”人沒到,聲先到,風馳電掣、風塵仆仆趕來的便是池硯舟了。
隨後他又開始了他獨特的咕咕唧唧:“我說,兩位,男人上戰場天經地義,你把那婦道人家帶過來是何道理?”
池硯舟也沒顧及著正經打招呼,便衝著蕭寒聲質問道。
可後麵馬車裏卻有人罵了回來:“誰說我是婦道人家了?我可是軍師!軍師,懂嗎?你乳臭未幹懂什麽?你那孱弱的達蠻什麽時候亡了,記得歸順大渝啊!”
念兒一對上他就忍不住戳戳他心窩子,惹得池硯舟臉都綠了:“達蠻強著呢,才不會!要是你肯來當我的皇後,就更好了,念兒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