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問題

夜宵時間。 “阿齊，你還是太瘦了，今天你沒吃，所以我加了頓夜宵。” 小齊頓了頓 “會不會太麻煩了。” “不會，正好我也餓了。” 齊裕安在桌底下踢了張日山一腳 “對吧?” “對，我們正好餓，跟你一塊吃。” 齊裕安旋即笑眯眯的給小齊夾菜。 小齊吧唧吧唧嚼著飯菜，齊裕安怎麽瞧怎麽喜歡。 張日山隻能暗戳戳吃醋，一點辦法都沒有。 就如齊裕安說的，同一個小孩子置氣，丟臉。 小齊接收到了他的眼神，在齊裕安給他夾菜的功夫裏朝他投了個挑釁的眼神。 張日山差點把筷子握斷，幹脆眼不見為淨，隻當自己是招惹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低頭扒飯。 齊裕安見他隻顧著吃飯不吃菜，想著確實有些冷落他，就給他夾了一筷子菜。 張日山再度抬頭望向小齊，就如鬥雞般昂揚。 “阿齊，吃完飯自己擦幹淨身子上床休息。” “知道啦。” 進了房，張日山就迫不及待告狀 “裕安，你都不知道那小鬼心眼多黑。” 齊裕安聞言疑惑 “他就是一個小孩子能有什麽心眼，我看是你自己心眼太小了。” 張日山一聽不幹了 “有了孩子就不顧我，我接盤就算了也沒個好待遇......” 齊裕安都氣笑了 “那你說說，要什麽好待遇，需不需要我去佛爺那幫你討份掃公廁的待遇啊。” “裕安，偏心。” 張日山再度咬上他耳垂的軟肉，狠狠廝磨，仿佛是在給他的偏心的行為上做點小懲罰。 “張日山，能不能別那麽幼稚，那麽大個人心眼怎麽那麽小。” “我心眼就是小，除了你容不下別人。” 兩人滾到床上，麵對麵靠著。 “張日山。” 齊裕安撫著他的臉，柔聲開口 “如果有一天，我比你先走，你會怎麽樣。” “你想扔下我一個人?你去哪我去哪。” 張日山滾到他懷裏，頭埋進下頜處，吸取他身上的氣味。 齊裕安順著他的動作，抱住他。 “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 “那是什麽意思。” “就是，我比你先死，你會怎麽辦?” 沉默了半晌，他才道 “我們會死在一塊。” 張日山輕咬他的喉結，嗓音沉沉 “齊裕安，你別想先走。” 齊裕安沒有在回答他，壽命不一，怎麽同寢。 就算僥幸活下來，他還是會想當年那副樣子，而他自己早就垂垂老矣。 難道要讓張日山守著他這樣過下去，等他站不起來，走不動路的時候。 這對他，太不公平了。 見齊裕安久久不說話，張日山擔憂的抬頭看他。 “安安，別多想。” “嗯........” 齊裕安在張日山的安撫下漸漸沉睡，張日山擰緊眉，對他剛剛問出的問題，在意不已。 他從來沒有想過，齊裕安口中說的那天。 自己一如當年，而齊裕安...... 是他哪裏做的不好，才讓他產生這個不安的想法。 張日山輕輕揉開齊裕安蹙起的眉心，落下一吻。 他想，應該不會有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