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念整理了表情，然後走進會議室。
董事會依舊是那一幫人，看著自己的眼神同樣具有防備、敵意。
畢竟這段時間，自己擋在了蕭擎寒的麵前。
施念知道事情不好辦，不過她不會後退的，今天董事會故意安排赫連城跟自己遇見，肯定也是為了給自己一個下馬威。
她坐在蕭擎寒的椅子上，看著諾大的會議室。
忽然很想知道，以前蕭擎寒坐在這裏的時候，他是怎麽做的。
他坐在這個位置上，究竟麵臨過多少大風大浪？
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她對一個人這麽好奇。
會議的內容沒有什麽新意，董事會的話依舊沒有變。
施念依舊用著以前的說辭，不過表情有些勉強，從外麵看過來，她似乎在逞強，也沒有一開始那麽有自信了。
董事會的人得到想要的消息，都紛紛在心底有了自己的決定。
時間的到了，施念就離開了會議室，有點落荒而逃的意味。
董事會的人卻沒有。
他們麵麵相覷：“大家都怎麽看，萬一蕭擎寒真的出事，一個女人肯定撐不住光遠集團。”
“我也同意，倒不如重新選一個總裁，或者將股票賣掉。”
大部分的人都心動了，要是蕭擎寒沒在，光遠集團根本就走不遠。
這個時候，也有人保持沉默。
這件事沒有說石出，也沒人知道蕭擎寒究竟什麽情況。
如果這是一個局的話，那麽等到蕭擎寒醒過來出現，那就到了算賬的時候，背叛的人，一定會被清理出局的。
一時間，大家心底藏著各自的猜測。
——
施念直接回到了辦公室，關上門以後，她這才鬆口氣。
剛才她隻覺得壓力很大，生怕把事情弄砸了。
“太太，喝點茶，我出去一趟。”
“嗯。”
施念點頭，坐在椅子上發呆，其實集團的事情都是肖助理在忙，蕭擎寒在幕後掌舵。
她隻是出麵演戲，都覺得很累了，蕭擎寒應該感覺到的壓力會更大吧。
“嗡嗡嗡。”
手機震動，施念看到來電顯示，嘴角勾了勾接通：“喂。”
“請問美麗善良又有能力的蕭太太在嗎？”
“她不在，有事請留言。”
電話對麵的男人停頓了一下，接著說：“今天表現得很不錯。”
“你又沒在現場，怎麽知道我表現不錯。”
“因為我有千裏眼。”
蕭擎寒的聲音依舊低沉，不管怎麽都好聽。
施念捧著電話，站在巨大落地玻璃麵前，看著下麵的建築物：“你猜我現在在幹嘛？”
“看風景，落地玻璃視野不錯。”
施念看著外麵的藍天：“是挺不錯的，感覺伸手就能碰到天一樣，給人一種高處不勝寒的感覺。”
“你確定是高處不勝寒？”
“不然呢？”
“你不覺得像獨孤求敗？”
施念被男人的自戀愣住，然後笑出聲：“沒想到你這麽有自信？”
“也不全是。”
蕭擎寒想了想，有的時候的確沒什麽自信。
“比如說什麽時候沒自信，說說看，好好奇啊。”
施念等了半天，電話對麵的男人都沒說話。
然後，他緩緩道：“比如說那晚，你感覺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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