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我是沒心沒肺

最後楚靈煙是哭著跑出宮的，可惜盡管她專程繞去太子書房門口哭了一圈，雲亦辭也沒有出來見她。 小桃有些擔心地勸：“小姐，你把二小姐氣走了，日後回了丞相府，日子又不好過了怎麽辦？” 莫清塵笑道：“這兒不好麽？你還想回去？” “可咱們也不能一直住在東宮吧，二小姐剛才說的也有道理，你一個未婚女子在這裏呆久了，外頭肯定有風言風語的。” “風言風語再多，有人敢傳進東宮來麽？”莫清塵依舊是不在乎的模樣，“既然影響不到我們，還管它作甚？” “人這一輩子，最可悲的莫過於活在別人的口中。隻要你夠強大，誰也控製不住不了你。” 小桃怔怔地看著雲淡風輕的莫清塵，再回想起剛剛在丞相府，那些家丁門的態度，好像懂了一些。 “小姐你可真厲害！” 莫清塵拍拍她的頭：“這你就說錯了，我這叫沒心沒肺。” 過了幾日，莫清塵覺得身體恢複了一些，便開始出門在宮內的花園中走動。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總是才出門就遇上了執扇立在她不遠處的雲亦辭。 “楚小姐，好巧。”雲亦辭輕笑，“身體好些了？” 莫清塵深吸一口氣，終於忍不住開口道：“太子殿下真是閑情雅致，每天都出來賞花。也不怕外人說你身為太子，不理政事是失職？” “活在別人口中，是最可悲的事情。這是楚小姐說的。” 莫清塵臉黑了：“你還派人偷聽我講話？” “……意外聽見的。” 莫清塵翻了個白眼，丟下他自己朝前走去。 東宮的花園總是不缺時鮮的花，晚春香殘，謝了一地的杏花桃花清掃得幹幹淨淨，揚州城運來的大片芍藥已經開在庭前，妖豔無格。 莫清塵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昨天相中的那株夏枯草，昨日見時開的還不夠好，本想今天來摘的，誰知道已經被清走了。 “楚小姐在找什麽？”雲亦辭有些好奇地問道。 “沒什麽，”莫清塵擺擺手，準備再去別的地方看一看。 “是夏枯草嗎？” 雲亦辭驀地來一句，把莫清塵嚇了一大跳。 “你怎麽知道？” “猜的。”雲亦辭平靜道，“孤不僅猜到你在找夏枯草，還知道你想配一副解毒的方子。” 莫清塵這幾日閑來無事，便想用這邊的尋常草藥，來配一味能解一般毒性的藥方來備用，可雲亦辭怎麽知道這些的？ 莫清塵默了默，還是忍不住好奇：“你究竟是如何猜到的？” 雲亦辭道：“你這幾日摘了茯苓，亳菊，合歡，孤派人列出清單去問太醫院，一直問到品階最高的院使，才問出來這是個解毒的藥方，他說這裏還差味夏枯草，孤才知道的。” 莫清塵無語凝噎，早該想到她在東宮裏的一舉一動都是透明的了…… “他說這是個秘傳的古方，現今隻有少數幾個醫學世家才知道，楚小姐究竟是從何而來的？” 不是從何而來，這是現代醫學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