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便是不行，不說此刻五公主已經歇息了，就算她並未歇息，這會五公主可是隻穿著了裏衣的，你敢去？”
“不敢，自是不敢！”謝墨擺擺手，既然不能去見雲沅芷了，他也隻得作罷，“罷了，我去四處走走。”
他眼下心底也煩得很，這會五公主睡下了，他便也沒有其餘的心思，隻想自己一個人走走，好好消化消化。
楚靈塵也不阻攔，知道他需要些獨處的機會能讓自己好受一些。
倒是雲亦辭，從來都不是一個擅長傾訴的人，若非楚靈塵了解他，也不知道此刻他雖是淺笑著，但心裏卻藏滿了許多心事。
“小五如何了？”雲亦辭問道。
“這幾日五公主興許都未曾好好睡覺，昨夜又徹夜未眠，她本就嬌貴，所以跪了一會便暈過去了，其餘是無大礙的。”
雲亦辭總是比謝墨理智一些，所以楚靈塵會一五一十地將雲沅芷的狀況告訴雲亦辭。
“如此便好。”雲亦辭鬆了口氣，“那靈塵呢？可是會困？孤先帶你去東宮休息一番罷？”
這段時間以來，楚靈塵一直在拚盡全力幫助他，雲亦辭心裏既有感激也有愧疚，要怪就怪他身為太子，卻隻能隱忍，凡事都不能出頭。
楚靈塵搖搖頭拒絕了她：“我不便去，這會五公主昏迷不醒，身邊也需要一個看著的人，不然用什麽情況我無法知曉。”
“那你餓不餓？孤派人送些點心來。”雲亦辭又問道。
“我不餓，”楚靈塵蹙了蹙眉，“子浠，我想知道方才你進殿，同陛下說了什麽？”
話一出口，便是一陣沉默，雲亦辭沒想好如何同楚靈塵說起此事，便遲遲未開口。
最後是他迎上楚靈塵的目光，這叫他根本無法拒絕，隻得說出了方才的經過。
“那些東西是孤著手收集了許久的，本意是用在父皇將小五找到，再一次逼迫小五去和親的時候。但眼下父皇到底是什麽打算，孤不清楚，所以興許派不上用場。”
聽罷這個回答，楚靈塵並未多言。
其實不得不說這不算是一個有效的方法，若是在初初和親之前這樣提出來，興許會有用處，可眼下，就連雲帝也沒有回頭的餘地了。
“靈塵，你說小五還要嫁去西涼嗎？”雲亦辭見她不語，忽然開口問道。
楚靈塵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知，又道：“子浠，再用不了幾日，西涼那邊就該有消息了，屆時五公主嫁或不嫁都由不得雲帝了，而是由西涼國王決定。”
“因為雲帝既已同意了和親，若是反悔，隻會讓雲帝在眾國之中失去可信度，雲帝斷然不可能用這麽嚴重的事情與五公主交換的。”
這些，雲亦辭也料到了，但他一直不敢想，直到最後被楚靈塵說出來了，他才不得不接受。
“那就看看西涼的意思好了。”雲亦辭暗暗握緊拳頭，眼神中泛起一絲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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