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身上的香水很濃,楊大雕隔著幾米遠,就覺得嗆得不行,大紅唇子上叼著一支細長的香煙。
此時,濃妝女人正低頭擺弄著手機。
見塗三帶了三個新人來,也隻是眼皮抬了一下,塗三卻沒有任何不滿,反而態度顯得很恭敬。
“香姐,我帶他們來換籌碼。”
塗三低眉順眼地站在濃妝女人麵前,目光悄悄從‘大椰子’上掃過,咽了咽口水。
香姐,細狗的相好,別看她隻是個女人,手段卻比一般男人還要狠毒。
上次一個新來的小弟,無意中多看了她一眼,她直接一腳幹廢了那個小弟的‘小老弟’,還被送去喂了細狗養的藏獒‘虎王’。
他們這群混混,對香姐是又愛又怕。
“換多少?”
香姐隨口問了一句,叼著一支香煙,始終低著頭刷著視頻,看到好笑的還咯咯直笑,看得塗三的眼珠子都掉到了地上。
“啞巴啦,老娘問你換多少?”
見塗三發愣,香姐有些不耐煩。
“哦哦,喂,你們幾個,要換多少籌碼?”
塗三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轉頭問向楊大雕。
“這樣吧,看在三哥的麵子上,直接給小爺來十塊錢的。”
楊大雕昂首挺胸,從褲兜掏出一團皺巴巴的鈔票,‘闊氣’地拍在桌上。
塗三傻眼了。
帶著五萬大洋來撞大運,就換十塊籌碼?
還他麽一副自豪的表情!
“十塊的籌碼?”
香姐也是愣住了,被旋即咯咯笑了起來,這個小子怕是從山裏出來的,來撞大運竟然隻換十塊錢,真是個窮鬼。
地下賭桌的規矩,籌碼最低一百起步,而且隻收現金。
一般來這的人 ,哪個不是懷揣千八百的資本,輸光了還可以找莊家拆借,不過利息嘛,肯定比正規的要高,而且不是一般的高。
細狗兄弟,本就不是什麽善茬,以前就坐過牢,手下都是混混,還有不少都坐過牢,一旦那些人還不上,輕則妻離子散,被拉到磚廠做苦工還債,重則受盡折磨,家破人亡。
“老三,狗哥讓你去看大門還真是沒錯,連這種窮鬼也帶進來,真當我們這什麽人都能來的嗎?”
香姐刮大白的臉上露出嫌棄的表情,不滿地瞥了一眼塗三。
“小子,你不是說你帶了五萬來嗎,怎麽才換十塊錢,你敢玩我?”
塗三怒視楊大雕,楊大雕是他帶來的,要是為此得罪了香姐,哪天給老大吹個枕頭風,自己就完了。
“三哥,我怎麽聽不懂你在說什麽,我在工廠打螺絲的時候,和他們一般都是五塊本錢,而且我的運氣很好的,每次都是我贏,你放心,等我贏了,一定不會忘記你的。”
楊大雕咧嘴憨笑,儼然一副沒見過世麵的農村娃。
哼,敢收小爺幾百大洋的好處,不坑你坑誰。
“忘你麻……”
塗三本想好好教訓這個害自己丟臉的野小子。
可一想到對方身上的五萬塊錢,治好強忍心中的不爽,擠出一絲笑容,“兄弟,不瞞你,來這的都是有身份的人。
所以籌碼一百塊錢起換,十塊實在太少了。
你不是說你的運氣很好嗎?
要不你多換點,籌碼越多,贏得也越多。
不然以你這點籌碼,想要攢到討婆娘,蓋大房子,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