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公子被阿娘關在了門外,索性就一掀袍子跪下了,誠誠懇懇的認錯道:“阿娘,是我錯了,我不該讓容兄扮成姑娘讓你空歡喜一場……”
“都是兒子的錯,您有氣隻管朝我出便是,打我罵我都成,隻是千萬別氣壞了自己的身子!”
“阿娘!”
屋裏的謝三夫人好似沒看見一般,壓根不應聲。
謝玉成在旁邊,看了看氣的七竅生煙的夫人,又看了看跪在外頭的兒子,不由得開口問道:“這到底是怎麽了?”
謝三夫人也不同他說,隻扔下一句,“問你的好兒子去!”
謝玉成走到她身側,揉著她的肩膀,溫聲安撫了好一會兒,才道:“夫人莫氣,我這就去好好教訓教訓他。”
謝三夫人別過頭不說話。
謝玉成便當她是默認了,開門走了出去,站在謝萬金麵前道:“你做了什麽好事,把你阿娘氣成這樣?”
入秋之後,地上涼得很,四公子沒跪多久,膝蓋就疼的厲害。
但是屋裏的謝三夫人始終沒開口,他隻能一直跪著,跪到阿娘消氣為止。
這會兒聽見父親大人問話,隻能一五一十的把容生是個男子的事說了。
謝玉成聽完,麵色頗有些微妙,“你知道你阿娘見到容姑娘之後有多高興嗎?她說夢話都是你們成親之後如何如何,你騙她什麽不好?要讓她這樣空歡喜一場?”
謝萬金被他說的頭越來越低。
這是確實他做的不對。
先前也是被阿娘催急了,才會想出這麽一個餿主意來,這些天他光是後悔,都不知道後悔了多少回。
謝玉成道:“我都想給你一巴掌!”
但見兒子右邊臉頰腫著,顯然是夫人已經打過了,且手勁兒還不小,他又有點心疼。
“父親!”謝萬金低喚了一聲,“您快去勸勸阿娘吧,”
“勸過了。”謝玉成壓低了聲音道:“這不是勸不動嗎?你這臭小子,成天的惹是生非!好的不學,做什麽學別人搞什麽龍陽之好!還把人帶回來氣你阿娘,這回就是打斷你的腿也不冤!”
四公子聞言,頓時驚了驚,連忙道:“我冤!父親……您方才說的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我和容兄隻是至交,我帶他回來讓他扮成姑娘就隻是為了安阿娘的心,我不是……”
“你還在騙我!”裏頭的謝三夫人其實一直在聽著兩人說話,聽見謝萬金在狡辯當即怒的抄起杯盞直接砸了出來。
瓷杯落在謝萬金跟前的地麵上,碎的四分五裂,瓷片飛濺。
謝玉成驚了驚,連忙往邊上避了避。
跪在地上四公子卻紋絲不動的,繼續解釋道:“我同容兄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們就是……”
謝萬金說著,忽然頓了頓。
他和容生究竟算是什麽樣的關係?
曾經是敵,如今算友,說說笑笑時也算是個至交。
“就是什麽?你倒是說啊!”謝玉成忍不住催促道。
謝三夫人聞言不由得起身走了出來,“什麽樣的至交,能讓你陪著跋涉千裏萬裏,連家中父母長輩都要丟下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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