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天殺的何文濤呢,一直在遠處冷眼看著。我們一個是他前妻,一個是他現任老婆,但他看我們的眼神比看陌生人還要冷漠,眸子深處還隱約現出恨意。
宗玉婷被推進手術室時,我失魂落魄地坐在外麵,身上一陣陣地打顫。
我的肚子好像也在痛,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受了驚嚇。我深呼吸想調整情緒,一個勁撫摸肚皮在心底安撫寶寶,可還是忍不住一陣陣地打著寒噤。
宗岩在路上,我想了想還是給他爸打了個電話。
老人家趕來時路都走不穩了,幸好有保鏢扶著。
醫生出來時,我們都屏住了呼吸:“孩子早產,太小太虛弱,立即轉移到新生兒重症監護室。”
寶寶特別小,醫生說他兩公斤都不到,是個男孩,虛弱到連哭的力氣都沒有。
我們誰都沒有跟去監護室,衝過去問宗玉婷的情況時,醫生歎了一口氣:“大出血,正在搶救,家屬請稍安勿躁。”
不知道宗岩用的什麽方法,一個小時後竟然就已經趕了過來。
彼時我正在監護室的門外,透過門上的玻璃努力去看宗玉婷的寶寶。他真的好小好小,一出生就要帶著呼吸機,躺在保溫箱裏,時不時動一下好像在渴求著生存。
宗岩跑過來把我抱進懷裏時,我已經哭成了淚人:“對不起,對不起……都怪我,我不該去見她的,都怪我……”
如果不是為了救我,宗玉婷跟她的寶寶不會出現目前的危險。
我也是即將為人母的人,我能體會她差點失去孩子時的撕心裂肺。
“小婷怎麽樣了?”我用力擦了一把眼淚,抬頭看向宗岩。
他一個大男人竟然也紅了眼眶,他眉眼裏有很強烈的痛楚:“脫離危險期了,也被轉進了重症監護室。老婆,你說我是不是不該揪著他報仇?”
宗岩渾身都在抖,這是我第一次聽到他的自我懷疑。
我緩緩抱住了他的腰,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我們在醫院裏待了一個星期,宗岩因為擔心我的身體,硬是讓我也住院保胎。他跟他爸則輪流在兩個重症監護室外祈禱。
三天後宗玉婷脫離危險轉進了普通病房,宗岩又不辭辛勞地將我跟她轉進了同一個病房,以方便看護。
他每天電話不斷,遙控指揮各件事情,偶爾還得親自去坐鎮,但不管多晚他都會趕過來看我們一眼。
說實話,我的心,好像又軟了。
生離死別的痛苦讓我意識到自己有多愛宗岩、多依賴宗岩,可想到李綿綿,我就痛苦到五髒六腑都打結。
我隻能強迫自己不去深想,既然不能反抗這種生活,那就試著享受。
隻是,寶寶還沒脫離危險期,一次又一次的病危通知書已經把宗玉婷嚇得神經崩潰。
今天,宗岩找來了孩子的親生父親,是一個看著跟宗玉婷差不多大的男孩,眼神清澈、麵目陽光。他走到病房門口就不敢進來了,遠遠地看著宗玉婷,五官狠狠地皺了好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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